唐鹤年带了府医等在那里,府医手中端了一碗药,夏南接过几大口喝完,冲顾如画摆手,示意她快点回院里去。
夏南感觉肠胃翻涌,吐到了痰盂里。他在宫宴上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吐到最后,也不过是几口清水而已。
等到漱口之后,双喜将瓷碗递给府医。
唐鹤年担心地看着那瓷碗,“圣上真的在酒里下毒?”明宗要毒死自家主子的话,前几年就可下手了,为什么现在忽然有动作?
“田昌去太医院找院正不知何事,我记得太医院院正的父亲能进宫,是因为先帝时曾替圣上解毒。善解毒者,必定熟知毒性。”
“世子所虑极是,属下明白了。若是府医无法查看,我们再找民间大夫查看。”
“这帕子上是我吐出的一口酒,若查验不出也不用急。”夏南温言安慰了几句,“先生,今年过年,您带着大家在外院摆酒。”他这个身体,顾如画在宫宴上又一副管着他的样子,自然要回内院去“养病”。
“世子放心,大家早就入席了。”唐鹤年笑呵呵地应了,成王府前院的正厅里,正摆着酒席呢,“还是照往年的规矩,轮值的轮流坐着吃点,不喝酒。”
“今年我不与大家一起喝酒,先生代我让大家多喝两杯。”夏南安顿了前院的事情,才回到内院。
正院里,顾如画也吩咐到花厅那边摆酒,让内院侍候的仆妇丫鬟们过去喝两杯。
众人自然是高兴,一个个说着吉祥话。
顾如画回到卧室,小柔侍候她卸下钗环,担忧地叫了一声“姑娘——”
“怎么了?”
“回府路上,嬷嬷跟奴婢打听姑娘之前有没有面圣过。奴婢说您从未面圣,嬷嬷还问了不少以前的事……奴婢觉得,嬷嬷也觉得圣上心思难猜……”
她欲言又止,羞于开口,可又不得不跟自家姑娘说,“嬷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明宗那打量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不安。今日宫宴上众人没有开口,心里肯定也有了揣度。
顾如画想到被打量时的那种感觉,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
霍嬷嬷脸色不好看,必定是对自己不满了。
也是,世人对女子总是苛刻,碰到女子被人觊觎时,谁会先骂别人?都会觉得是那女子不检点。
那夏南呢?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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