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师的世界观里,每个生物都有它的灵魂存在,尽管它们的表现形式可能并不相同,但巫师们总能将它们玩弄......咳咳,但巫师们总能和它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几天后,当方信捧着僵死的小猫尸体,哭得稀里哗啦来找方诺时,方诺如此说道。
“你要记住,在巫师的世界里,死亡并非一切的终结......”
方诺将小猫的尸体放上地下室的一个巫阵上,吟诵咒语,灌注魔力——这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在这个神兵世界,外界能量异常稀薄,要不是方诺最近开发出了圣源的新用法,可以借此转化出魔力来,这种召唤灵魂的巫术以他现阶段的能力是释放不出来的。
黑红色的符文在低沉的咒语声中缓缓爬上尸体,随即将血肉融化,湮灭为一缕青烟,仿佛是那小猫的最后一点叹息,又似乎是不甘的怨恨,这缕青烟盘旋在巫阵中央,忽明忽灭,最终汇聚成一颗玲珑小巧的猫头,在猫头之后,并没有身躯的存在,只有如蛇尾一般的半透明虚影。
“喵嗷!”
方信愣愣得看着这奇幻的一幕,从前初步建立的三观已经彻底被颠覆,父亲说的那种奇幻家谱也变得合理起来:
“爸爸果然没有骗我,但是......但是为什么小咪变得这么凶啊?!”
小咪正是方信为那小猫取得名字,非常有传统意味,但正如方信所言,那个猫头上看不出一点小猫的可爱,有的只是凶戾和不甘的怨恨,在稍微迷茫一会后,它的目光就开始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随后对着这里唯二的活人咆哮!
方诺则是见怪不怪,看着小猫的亡魂在巫阵的束缚中左冲右撞,对方信道:“活着的生物和死亡后生物的灵魂是不同的,在死后,生物的灵魂变得残缺,它们普遍缺少生者的正面情绪,也并不具有一般的理性,支配它们行动的往往是负面情绪,如不甘、怨恨、嫉妒、杀意等等......”
“那,那小咪就只能一直这个样子吗?它不记得了我吗?”
方信看着那凶戾的,对着他哈气,仿佛已经完全不认得他的猫猫头,揪心极了。
“一般而言,亡魂是保有一部分生前的记忆的,但在初期很少有亡魂能记得,就算比较厉害的亡魂,也只是记得某个执念罢了——不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它们还不够强,能记得的事情太少了,当它越来越强后,就会逐渐回想起生前的记忆。”
这一番话顿时给了方信希望,然而方诺没告诉他的是,这种重新成长起来的亡魂很难讲究竟是不是之前的那个生物了,即使是拿回了所有的记忆,但在这个过程中,它本身就已经成长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格,对这些生前回忆的态度并不是那么渴求和重视。
当然,这个很哲学的问题对方信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他本来也就没和这小猫相处多久,小猫的记忆本身也不多,想不想得起来都无关紧要。
方诺继续跟方信科普了一些关于灵魂的常识后,突然有了个想法——神兵的存在,或许是寄生在神将的灵魂之中?
其实这个想法在之前就有了,因为在做了许多实验后,方诺仍未在神将的身体中找到神兵的踪迹,只是之前受限于实力和技术,一直未能去验证罢了。
“神将的研究可以告一段落,这个世界的精华还是在神兵上,如果在神将的灵魂中找到了神兵,就可以正式启动神兵移植研究了......”
这个研究,方诺是没告诉炎帝的——这简直是在往将主的根子上掘,要是被发现了铁定翻脸。
但是想要真正站上这个世界的巅峰,神兵是绕不开的东西。
以武道论,上限太低,虽然短期成效快,但越到后期发展潜力越弱,主要是这个世界就没有武道生存的土壤,就算以芯片辅助也就那样了,上限不会超过二阶。
而适应性最强的巫师道路进展又太慢,方诺一开始起家的时候是因为那些丧尸能提供纯净精神力,才能像是坐火箭一样七日成就正式巫师,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在那位太阳神口中夺食。他现在研究的【天子】药剂实际上也是在尝试,看能否复刻那种丧尸,再培育出类似尸解花一样的魔植出来。
若是真研究出来了,那他客串一把【太阳神】也未尝不可,可惜即使清楚其中原理,想以现在低微的实力来用药剂实现也是困难重重,短期内是不用想了,只能说作为备选的方案。
现在方诺手上真正能倚靠的,最强大的力量其实是他手下的那些使徒,他们实力都是神将中的顶尖存在,如果不计后果的嗑药,更是能在短时间达到二阶的程度,算是一张强有力的底牌,就是面对将主有些不够看。
“还是要低调发展啊,对神兵的研究务必要谨慎,绝不能漏出风声去,这和天使药剂不一样,是真正触及了将主逆鳞的研究......”
方诺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让方信继续冥想去,争取早日成为巫师学徒,届时再来和这亡魂小咪签订魔宠契约——其实在方诺的帮助下,先签订也可以,但是为了再逼一逼方信的潜力,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阿信,等会要是看见你媛姗姐姐了,就让她来这一趟,我有事找她。”
“哦!”
方信答应的很爽快,虽然有些疑惑,今天好像并不是媛姗姐姐来地下室的日子,但他有一点好,从不质疑父亲的话,就算有疑惑,也是先做了再说。
目送方信离开后,方诺开始做一些初期的准备——观测神将灵魂的准备。
探索神兵的事情要慎之又慎,隐蔽隐蔽再隐蔽,就连使徒,方诺都不怎么信任——他们的实力太强,有时候就算是麻醉,强制昏迷等等手段都有些难以抑制其感官,说不定会察觉到什么,若是有人心怀怨恨,想办法透露出去什么,那就很麻烦了。
方诺决定先在李媛姗身上试试手,她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对方诺很信任,她的身体状况方诺也很熟悉,就算出现什么意外,抢救起来也更方便点。
“方叔,今天又有新实验吗?”
方诺背对着李媛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啊,是这样,过程可能会有点痛,你稍微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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