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酒吧。
算起来，这里还算是老万家第一处房产，当年花了大价钱。随着这一块儿房价飞涨，如今也算是寸土寸金。
进门，先往右看，一面墙上挂满各路牛鬼蛇神的照片，旁边还签着名，容易让人误解为，这是什么风景名胜旅游点。
往左看，是长长的柜台，后面的酒保早已换人。
当年的老帅哥已经退休转职，成了在满京城游荡的钓鱼人，日常的工作除了给陈总干点零活，就是在各大水库闲逛。
秉持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每回倒是也有收获。
就是不太平均，有时候是十几条巴掌大的小鱼，有时候是两掌厚的大鱼，瞅着像是农贸市场胖大妈卖的同款。
要不是没处理内脏，准保让人以为是菜市场买回来的。
最靠里是一个小小的舞台，架子鼓、电子琴应有尽有，墙上还挂着两把老吉他，谁都不让用。
座位上，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带着墨镜的女子坐在靠墙的位置，不时望向窗外，似在等人。
服务员时常经过，便感觉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少女感，惊为天人，怀疑是天上的五方仙人下凡来了。
约莫十几分钟，铃铛声响起，店门推开，一男一女两人进来。
她忙起身，招呼道，“这边！”
那俩货带着墨镜，一个皮衣毛领子，飞行员墨镜，瞅着跟暴走族似的。一个扎着个马尾，穿一件红艳艳的大衣，瞅着特鲜艳。特不搭调的两种穿着，放俩人身上反倒是很配。
万年熟悉的走过来，有点疲惫的打了个呵欠，笑道，“不好意思，有点来晚了。”
“密密！”刘思思脱下大衣，里头是件合体的丝绸衬衫，“好久没见面，想死你了。”
“想我还不来参加我婚礼，还抢我热搜啊？”杨密还是那中气不足的嗓音。
刘思思坐她旁边，搂着肩膀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了吗？”
“好，不提这个，”杨密笑笑，“喝什么吗？”
“我，柠檬水就得，你们俩看着办吧。”万年耸耸肩，他简单，只要不喝酒啥都行。
俩人嘀咕一会儿，便道，“一杯柠檬水，两杯highball。”
“真洋气，不就是威士忌兑水嘛···”那货嘀咕道。
“怎么？想喝啊？”刘思思笑道，“要不，给你点一个水兑威士忌？”
老说威士忌兑可乐土，其实吧，这highball，不就是威士忌兑可乐，然后少点糖嘛，一个意思。
鸡尾酒，其实也跟小孩把可乐健力宝雪碧兑一块儿差不多。
不多时，几杯饮品上来，闲聊片刻，话题便逐渐步入正轨。
“万年，我听说，你们那个四国合作的项目，需要女演员？”杨密试探道。
那货抬起头，“是需要，但你时间不够吧？四月份开拍，到时候你都是怀胎六甲了，还能拍戏吗？”
“我没问题！”
“等一下，你老公呢？”
那货摆出个奇怪的表情，“你老公也没问题？那也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那边也得同意啊。”
《病毒》拍摄时间俩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拍摄压力估计很大，动作戏份也不少，外景全程都在岛国取景。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万年可担不起这责任。
受了伤他能赔偿，孩子没了，他怎么赔？
“我···”
她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唉，也是个问题。那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也别可惜，那电影，国内没法上，对演员的影响也不大。”
“为啥没法上？”
“里头有丧尸啊，”那货喝了口柠檬水，被酸的一激灵，“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里头有军队变成丧尸，在国内上，不太好。跟生化危机不一样，那都是全球性灾害了。”
“那你们拍这个干嘛？国内没法上，那不是白花钱？”杨密嘴快，嘚啵嘚啵就是一长段。
“国内没法赚，可以国外赚啊。日本韩国东南亚，指不定还能在北美欧洲赚一笔，也省得别人说我们是买办了。”
“可惜···”杨密叹口气，“要是能上，这可是国际大制作啊！”
那货笑道，“什么国际大制作，成本加起来还没一部狄仁杰来得高，就是吹出来的。这种合作大项目，几家混杂，太难办，根本弄不出什么像样的大片。”
历史上，《釜山行》成本是900万美元，这次是1000万美元，陈总给自家特效公司的价位定的高了些，得赚钱啊。
《地心引力》给公司带来的不仅仅是票房和股市收益，更重要的是学习了特效技术，顺带着熟悉了LED背后投影系统的使用。
今年的《病毒》，还有郭凡如今准备拍摄的《中国太阳》都会使用这种技术，省钱，效果还好，非常适合拍摄科幻片。
《地心引力》就是那盘饺子，作用就是让郭凡吃点醋，学学技术，好活用在《中国太阳》里头。
两部戏的大部分特效镜头都可以通用，也算是降低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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