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用了？这是什么意思？”
姜榭的话同样震惊现场在座的所有人，他这是在为霍贵妃开脱吗？那么霍以珺查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切似乎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在进行发展。
皇帝皱着眉，显然更为不耐烦，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皇叔，脾气又不好发作，只好忍下询问。
“小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说起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榭迎上皇帝的目光，认真道：“臣说得很清楚，这两起案件中霍贵妃只是被利用，具体细节可以请霍大人继续说下去，陛下还需再耐心点。”
压力瞬间转移到霍以珺的身上。
虽然礼官自供事实，但他这般攀咬，无疑是在将矛头指向霍家，局势异常严肃起来。
霍以珺顺着姜榭的话说道：“确实如此，这件事还没彻底说完。”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皇帝重新坐回龙椅，看着跪了一地的霍家人，抬手让他们全都平身。
“盛临，不要兜圈子了，凶手到底是谁，说出来。”
霍以珺上前禀告：“是陛下。”
“如安王殿下所说，霍贵妃在这两起案件中起到的作用很重要，可以说如果没有霍贵妃的帮助，这个刺杀计划绝对不可能完成，但霍贵妃作为昶王的母亲，必然不会谋害自己孩子，所以说，霍贵妃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听到这番解释，众人释然。
如果霍贵妃要谋害皇帝拥立昶王当太子，那么炸药就该炸的就该是皇帝，不会等到昶王上香才会炸。
除非……
“我们一开始就被凶手给骗了，因为陛下中毒最也严重就下意识以为凶手要行刺的对象是陛下。”霍以珺边说边转身看向昶王,“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凶手其实从一开始想要行刺的人就是昶王！”
宗亲感到大惊：“是昶王！”
议论声再次响起，如果凶手目标是昶王，那么事件性质完全就变了。
要知道在陛下的几个皇子中，昶王是最聪慧，最沉稳，因此就成为储君的候选人选，这在整个后宫都是众人皆知的情况。
如果有人想杀昶王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夺嫡！
那么储君之争最激烈的就是霍贵妃之子昶王以及是皇后之子永王，即便现在霍以珺不说，有些事宗亲们都已经心知肚明。
霍以珺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其实凶手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昶王，他要做的就是杀了昶王，扶自己的主子上位，所以就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
皇帝黑着脸，让高公公将其他宗亲们全都送出去，唯独留下礼官和霍家人，以及一直不做声的皇后。
此举，显然是不想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内情。
霍以珺等人走后继续说：“丰南世子之前受安王殿下的要求，写下了当时毒发现场时每个人的表现，他几乎记录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因为安王殿下受伤昶王去服侍所以才免于中毒。”
“在这份手札中，丰南世子提出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当时现场人一片混乱，中幻觉的人中在也有人撞过去时下意识躲了一下，那就说明这个人并没有在幻觉中，他是知道现实中的情况，而这个人就是太医院院首！”
霍以珺指向了后被带上来的太医院院首。
之前谁都没有注意，院首其实也是宗亲，而且皇后母族的人。
“院首大人假装中幻觉，你是配合下毒者礼官大人共同完成犯罪，什么小偷遭贼偷药材，这些不过是你为了转移视线而说的谎话罢了。”
院首跪在地上，向前叩首：“冤枉啊，臣没有。”
“那院首是不相信丰南世子过目不忘的能力？”
“不……不是……”
姜榭从台上再次走下来，站在太医院院首的面前，质问：“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行刺昶王的！”
院首和礼官跪地求饶，眼神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皇后。
“皇后娘娘让我这么做的，陛下饶命！”
皇帝暴怒：“行刺昶王，致使这么多无辜的人中毒，现在还想饶命！”
院首拿出证据，上呈皇帝。
皇帝拿着来往账本扔到了皇后身上，皇后淡然跪在地上，没有哭嚎也没有辩解，似乎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至于皇帝后来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是臣妾做的，无需再多问了。”皇后的话令皇帝更为惊讶。
皇帝指着她吼道：“为什么，朕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毒害景轩！！”
“臣妾这么做，陛下心知肚明，您那么喜欢景轩，还能有景逸当太子的机会吗？”皇后脸色沉静，仰着头静静地看着皇帝，“您早就厌恶臣妾，如今臣妾母族犯下贪污重罪，已不能饶恕，所以臣妾只能兵行险招。”
霍贵妃愣在一旁，竟没想到真的是皇后下的手。
皇上连忙扶起霍贵妃站在一旁护着她，这件事到此终于清楚了。
“皇后累了，高公公带她下去！！”
“你们全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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