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详细说说看。”
霍以珺其实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毕竟紫金石从一开始就没进入过她的视线里，可是没想到真的还让她问出来点东西。
掌柜道：“我印象里运送紫金石的就有三批，前两批是官家，最后一批是一队从来都没见过的人，我想有应该是地方的商会，当时也就没在意，若不是小公子问，我都快忘干净了。”
“是什么时间运走的紫金石？”霍以珺心中隐隐不安。
掌柜回忆道：“好像就是上个月二十左右。”
听到这霍以珺忽然觉得这件事中好像有些巧合，上个月转运官船上转运使和户部主事监守自盗，紫金石和官银被悉数追回，按照流程确实会被下发，但巧就巧在，这话时间点山阴郡刚好发生碎尸案。
“你下去吧。”
“是。”
掌柜关上门，霍以珺看着桌子上的蛇羹胃里泛起酸水，尽管闻着味道不错，但毕竟现在破有关蛇的案件，完全没那个兴趣。
她起身走到房间的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起现在为止她知道的四起案件。
“山阴郡碎尸，巨蟒伤人，捕蛇人失踪，紫金石转运。”
当她写好时，门口有人敲门。
“进——”
姜榭举着两串糖葫芦进来，一眼就看到正在写字的霍以珺，一时起了兴致。
“盛临在写什么？”
霍以珺专注在纸上字迹，见姜榭过来放下笔，朝他看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榭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转身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桌边。
他说：“殓房那边有仵作在看着，无非是缝尸我也帮不上忙，索性就回来了，一有消息会立刻传过来。”
“回来得正好，我从酒楼掌柜那也了解到另一个件事，正打算和你讲。”
姜榭转身看向她写在纸上的字，神色变得严肃：“你是说紫金石转运的事？”
“对，我向掌柜打探过，上个月转运官船上的紫金石被运到景河下游，先后三批人运送，甚是奇怪。”
姜榭的专注力提高了些：“确实，紫金石的转运是由户部专人转运，根本不会经过民商之手。”
“不会经过民商之手？”霍以珺追问道。
姜榭坚定地说：“是，以前确实不一样，你要知道紫金石主要用作冶炼金属制造武器，是重要的战争资源，分量和押运都有严格的章程，朝廷恩宽，对颖都的几个商会也分去过紫金石。”
“但随着前线战争吃紧，像紫金石这种战略物资都会严格把控，不会再分给商会。”
霍以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等等。”
她急切追问：“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紫金石是应该由户部转运使押送，根本就不会出现成批的有押送，那么就意味着这批紫金石……”
姜榭猛地起身，将霍以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紫金石被偷运了！”
“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定真实消息，如果真的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的话，那么凶手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杀人，而是紫金石。”
霍以珺道：“你说得对，转运官船的事果然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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