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过去,瞅着这样东西降到了自己面前停下,底端甚至没有触地,仿佛悬停着等主人接收。
这时黄色光束开始消散,我右手有些颤抖着伸出,抓住了东西的柄,没错,这是一件兵器。
脑中思绪带着我飘回了异常久远的过去,自己好像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健马,披着闪亮的铠甲,手里就拿着这件兵刃。
我在古时候当过许多次武将,骑马披甲并不稀奇,但此刻手里这样东西,既不是戟矛也不是大刀,更不是斧子,而是所有兵刃的结合体,我很难形容它的具体形状,反正刺劈钩削都可以。
它比随身佩带的短兵器长,却又比真正的长兵刃短一些,大概跟我的个头差不多。
我使劲捏了捏,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柄身并非铁做的,否则早就锈成渣了,可它也不是青铜打造,而是一种红铜色的材质,我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纯金属。
用力想了想,却无法让那丝挣脱出来的记忆更加清晰,至少完全想不起我何时拥有的它,以及用它干过些什么,只隐约记得这东西是赏赐品,谁赏的当然也不可能有印象。
古时历朝历代的兵器情况,作为历史老师的我还是晓得的,我…等等!我脑子一震,这才意识到有段记忆回来了,不错,我在九江是干教师一行的,可是…又用力想了半天,怎么也记不起在哪所学校—其实就算想起来也没多大意义,在这个年代,一个失踪长时间的教师即便回到学校也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上衣口袋里还有个小本子和铅笔头,我将有点沉重的兵器慢慢放平在地上,掏出本子和笔,把来广峒寺后还没消失在脑中的记忆信息全部写了下来,最后一句是“老子是九江的历史老师”,但顿了片刻又在后头加了一句“一个混入革命群众队伍里的妖怪”。
加的话显然毫无意义,可在这昏暗苦闷的地下,我也只能这样调侃自己调剂一下,只是如果真回不到地面,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游荡几百年该是多么的痛苦!
经过徒劳无功的冥想,我终于放弃让自己记起是在哪个年代挥舞这件奇形怪状与众不同的兵器,但有一点我很肯定,这东西绝不是梦里那玩意儿讲的“偷来的东西”,它就是属于我的!尽管完全不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至于自己的本源,我可能就是某朝的一员武将,也许赏赐这件兵刃的是当时的皇帝也说不定,只不过自己到底怎么会成为不死之身的?
那口留在地面的皮箱里有不少历史书,可我不记得在哪本上看到过手使独门特殊兵器的知名大将的记载,“或许老子根本就不出名吧”我只好苦笑着喃喃自语。
穹庐顶并没有合上,但里边黑漆漆的,这里的光线不足以看清上头有什么,我又把视线转到兵器上,和它重逢,让自己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了真正欣喜的感觉,但是这物件现在被送回了我身边,代表着什么,我能用它做什么?
对了,这是武器,是用来作战的,我又苦笑一下,早就料到不可能一直太太平平下去,前头一定有东西在等着自己。
我拿起兵刃,同时又抬头往上方瞅,如果黑暗中有闪闪发亮,也许是那套盔甲,可我明显想多了,黑乎乎就是黑乎乎,即使透过面具看依然什么都没有。
那个男人的身影又浮现出来,“有手有脚却临阵逃脱,让我下来自己却跑了。”我“嗤”了一声,然后感觉有点不对,好像漏了什么,于是将兵刃换到左手和石头一块儿拿着,右手又掏出小本子划拉开看记录,这才想起那男的是残疾,才这么会儿工夫我居然忘了,阶段性失忆又来了!
我又继续看下去,确保自己不忘记下来的目的—把“偷来的东西”送回去。
这真是见了鬼,我究竟偷什么了?瞅瞅自个儿身上,也压根没值钱的东西,刻有图案的石头显然不是,难道…我的目光放到胸前,会是挂着的这块羊脂白玉?
对于玉的起源我毫无印象,这并非记忆缺失,更像是根本没有记忆,感觉有关它怎么到我身边来的相关信息第一时间就被清除掉了。
我把本子放回口袋,将白玉从衣服里抽出来,玉的表面由于面具的关系仿佛镀上了一层淡绿色,但无论怎样瞅,这瞧上去就是块平常的古玉,只不过甩也甩不掉。
我真想把它摘下来就这样扔在这里,看看这小玩意儿怎么再跟着自己,可常年的佩戴,似乎多少让我有点舍不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玉塞了回去。
就在这时,穹庐顶开始缓缓合上,我喘了口气,低头看脚下,刚才慢光升起的地方并无异样,用兵刃柄底敲了敲,没有任何反应。
我僵在了这间石室里无计可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半无奈半调侃着对四具干尸道:“诸位大师,有什么要跟鄙人说的么?”
这当然又是一种调剂,只是对逝者不太礼貌,但我刚说完,一个声音就响起,不是人讲话,而是头顶上的穹庐发出了“咔咔咯咯”声,我猛仰首,只见那些发出亮光的星星点点竟然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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