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灵闪过了然，怪不得银雪能成为命运法则圆满者，原来前一个彻底消散了。
银雪是那位选定的继承人，将命运法则封印在秘境中就是为了等银雪。
等一切安稳，她将银雪带去神界，很快便能继承主神的身份，修为也不会是问题。
她抬头，“我要怎么才能复活他们？”
女子指了指地上，“灵魂空间是这片域的核心，你需要先将其收为己用”
朵灵有些疑惑，“核心？裕不知道么？那他怎么收服的上下三界？”
“他？”，女子娇笑，“每个域都是不一样的，就算他以前是一片域的主宰，也不会了解所有域”
“我从知道域可以被夺之后，便一直在布置”
“域的核心本应是神界，我特意将神界剥离，演化出伪神界，将一切都挪到伪神界上”
“而真正的神界被我压缩，加固，封印在体内，形成现在的灵魂空间”
“裕一直在追杀你们，不止是为了斩草除根，还因为他没有完全得到域”
“他以为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他，所以才这么急着杀了你们”
“虽然也没错，但真正的原因，是他没得到真正的核心”
“欺诈主宰，却还是被我骗了，你说他知道后会不会跳脚”
朵灵不理会她的恶趣味，指了指大殿，“那第十二扇门后是怎么回事？”
女子挑眉，“那里啊，是域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没得到核心，不能成为真正的主宰，是不能感受到全部世界情况的，也不会察觉到域内有了新的世界”
“我留了那一角，就是为了让你们以世界诞生的能量快速提升实力”
“每一次灵魂空间易主，那一角内的世界都会覆灭，也是因此，裕才一直没有发现”
“毕竟对于一个主宰来说，时间都是按万年来算，你们每个人存在时间都不超过千年，他可不会一直观察整片域”
朵灵却想到了其他，“新的世界覆灭，那里面的生灵……”
“当然是死了啊”，女子笑的好看，却让人有些胆寒。
“灵魂空间产出你们能用的东西，也是需要耗费能量的，那些星球覆灭带来的能量……正好足够”
朵灵垂眸，她看不懂面前的女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那些小世界。
说女子无情吧，她又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救了整片域，说她有大爱吧，又随随便便覆灭小世界。
亦正亦邪，飘忽不定，这就是虚空生灵么。
女子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开始吧，我将这方域真正送给你”
朵灵躲过她的手，“送给我之后呢？你会怎么样？会一直留在这里当空间灵？”
之前女子对她这么说过，她信了，可现在她总有种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女子笑笑没回答，“开始吧，他们在等你”
朵灵知道问不出来，也没有筹码让女子说出来。
救人是女子所愿，亦是她所愿，她没办法拿这个做筹码。
将整片域送给她，怎么看都是她赚了，她也不想矫情。
“好，怎么做”
女子拉住她，转身，出现在大殿之内，两人相对而坐。
“不用紧张，最难的你已经挺过去了，接下来只要专心接受，别有抗拒心里”
朵灵看了眼另一侧的君澜殇，点点头，“好”
说着闭上眼睛，手放在女子手上，静下心神，放空一切。
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从女子那里传来，不是能量，更像是一种意志。
也确实没什么痛苦，反而很舒服，是那种从内到外的舒服，好像升华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当再次睁眼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能清晰感受到整片域所有世界的情况，哪怕边边角角都不会错过。
这个发现让她瞳孔微缩，面前之人骗了她，骗了所有人。
什么外来之人一点点蚕食世界，什么用背叛者掩盖了气息，都是假的。
欺诈天道，世界易主，还是半数世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感觉。
明显是主宰不想管，故意放任的结果。
主宰与域相辅相成，是分不开的，主宰死，域毁灭，域亡，主宰也活不了。
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便是主宰死后，域快速被接管，或者域灭亡时，主宰短时间内接管其他域。
接管域也有要求，若比自身强，接管不了，若比自身弱，接管后实力便会下降到与域相同。
她算是唯一的特例。
所以，从始至终，面前这位主宰口中就没有半点真话，都是骗她的。
女子起身翻看自己的手，本虚幻的身影已经凝实。
“成功了，总算摆脱了啊，真是不枉我算计一切”
朵灵有些不可置信，“你做这一切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旧友苍生，就是为了摆脱域？”
这话似疑问，又似肯定，“所以，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你，牺牲了多少？”
女子浅笑，转了一圈，身上的衣裳发饰皆变，红色妖娆，妥妥一个妖精。
“小丫头，你还真单纯，我掌管域亿万载，看尽世间冷暖，又怎么真的有情”
“他们为我牺牲的多？我牺牲的就不多了？现在我不是给了他们复活的机会”
“至于哪句话是真的？”
“我想摆脱域，去虚空中探寻，这句话是真的”
“本来想着，从小世界中寻找能帮我的人，我就能离开”
“可是没办法啊，我与域相连，根本不能离太远”
“虚空那么大，我怎会甘心困守一方”
“不破不立，我不诈死，想创造出继承人几乎没可能”
“正好那个外来者想抢我的域，我便将计就计，花费百万年设下一局棋”
“赢了，我有接管者，那些追随者活，域还能延续亿万载”
“输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反正都走不出去，死亡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丫头，你不会懂的，困守于一方，自由对我有多重要”
“放心，这件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否则你旁边那条龙可不会放过我”
朵灵默，脑中想了很多，她其实没资格问这些。
主宰与主神之间的事，和她也没多大关系，她就是有些心疼二师兄。
良久，她问出了灵魂一击，“你现在还有实力探索虚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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