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肇事车出现
第二天上午,劳餮一个人来到高老师被害的凶案现场,他仔细查看了每一个房间,包括厨房和厕所,以及地处一楼的阳台。
他在想,一楼的阳台通小卧室,小卧室是芳芳所住,挨着小卧室的就是大卧室,高爱莲所住,同时也是高爱莲的书房,她每天既在房间里写作,又在房间里安寝。
犯罪嫌疑人是从前门的客厅用钥匙开的门,可见踩过点,有预谋,这就基本可以证明不是流窜作案。流窜作案一般会从阳台爬入,要不撬坏门锁。
可正思考这些人的目标为何是高爱莲,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放过高老师时?手机传来了滴滴的短信收悉提示音,于是打开来看,却是张英发来的,而且非常重要。
她说一个小时前,莲塘派出所接到报案,梧桐山的树林里,发现一辆黑色的尼桑天籁小车,车上有人留言,说自己就是肇事车主,是凶手。
劳餮马上奔赴梧桐山。
一路上他就开始思考车辆和“凶手”留言的事,心说这真的有意思,自古以来,自己承认自己作案的傻子历来少见,或者压根就不存在,现在居然有人主动承认,那么,无论它是烟幕弹,还是真的“对此一事件负责”的侠客,警察都得去探个虚实,主动接招。
警方接招,往往歪打正着把案子破了。这样的概率在警队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
接收张英的短信时,正在高爱莲被害案发现场的,除了劳餮,还有梅桂花。劳餮需要用梅桂花所拥有的钥匙,打开芳芳的箱子,取出日记本。对刚刚获悉的日记,他粗略地翻阅了一下,发现生活细节的记录应该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一定作用,当然不是绝对作用。
但接到张英短信后,就没来得及仔细翻阅,于是征求了梅桂花的意见,打下借此日记的借条,将几本日记带回到局里。
梅桂花觉得这个劳警官是文明执法者,也就爽快答应了借日记本。
劳餮需要离开,对梅桂花表示歉意后,就立刻开车把梅桂花送到地铁口,而后又到局里接上张英,去了莲塘。
梧桐山是猫城海拔最高,也是森林覆盖率最大的山,同时还是猫城市民周末休闲的好去处。尼桑天籁车在梧桐山侧峰的半山腰泥路上。泥路被两侧的荆棘遮盖,几乎看不见路况。
车子非常破旧,接近报废。不假的是,车厢棚顶确实有粉笔所写的一行字:
“此车撞伤高爱连(莲),照(肇)事司机到了天牙(涯)海角,你们找不到。”
劳餮猜得没错,确实在挑战警方。
只不过,这种挑战,又像是小孩子玩游戏,让劳餮有些哭笑不得。
劳餮吩咐张英拍照,眼睛就定格在字体上。
字体粗大,写得歪歪扭扭,二十二个字中,有三个错别字。可以判断写字的人没读什么书,文化应该在初中或初中以下。
当然,应该是男性。
考究雄性笔迹是因为有几个明显之处:女人写字一般笔力较浅,不会每个字的位置像狮子划地盘那样占很大面积。而男性则不同,他们习惯于自虐一般地死劲用力,因而将笔力穿透得很深。二十二个字,撞伤的“撞”字和写错的“照”字以及海角的“海”字,占用面积比较大,每一个字就像两个字似的。
那么,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写?难道半年下来很寂寞,担心警察从此找不到他?如若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如果不是嚣张,又是不是太傻冒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警方最希望出现的——知情人给警方留下的线索。如果是,这二十二个字就不是挑战,而是可爱了。
那么,这个可爱的线索引路人,真的是在给警察提供推理性的、智慧性的报案吗?
如真,警方还真得感谢这个家伙。
但问题来了,如果是给警方提供线索,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或者直接到警察局报案?现在和此前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这样做,那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身不由己呢?当然,也可能这个引路人是曾经的参与者,现在良心发现,因而想踏出自我救赎的一步。这种自我救赎的人,即便是外人,也会认为不方便直接去警察局。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家伙喜欢这样,出个题目来考试警察。
虽然刚一开始,冷不丁觉得这是小孩子的游戏,但再一斟酌,就觉得并非小孩子游戏那么简单了,因而勘察起现场来都带着一种迎接挑战的职业崇高感。
一旁的交警说,目击证人提供的情况都表明,撞伤高爱莲的肇事车辆确实是黑色的,且沈芳芳当时跟交警说车牌号数字中有一“6”和一“9”,在这里也得到了证实,上面有这两位数字。
慢慢接近真相。劳餮上午在交警队时已经注意到车牌号这一点,此时结合现场,更觉收获不小。
肇事车辆找到,接下来就得尽快做证物检验,车轮、车轮泥土、车厢,和车厢遗落物,以及生物皮肉、生物毛发等等,都是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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