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的阳光和煦,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几株柳树立在城门口摇摆着它们柔软纤长的枝条。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慢慢驶过,木质的车轮和新郑街道的石板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寂寥而单调。
守在新郑南门的,也是步非池的老熟人,禁军的百夫长王永。
马车停在拒马之外,王永见到驾车的步非池,连忙快步跑来。
“司隶大人,您这次是真要离开韩国了?”王永的眼中有些感慨,初识步非池之时,他还只是禁军的一个大头兵,空有一身力气,但是禁军平日也没有什么战事,升迁全靠长官赏识。
“哈哈,又是你守门啊。那可方便了,怎么样,我的马车还要查吗?里面坐着的可是秦国使臣。”步非池见到王永,心中也松了口气,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要知道,此刻跟李斯坐一辆马车的,乃是秦王嬴政,虽然也乔装了一番,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然,下官已经接到王命,在此恭送秦使出城。”王永微微低头,两手行礼。
“如此就多谢你了。”步非池同样拱手还礼。“对了,雪衣堡的人到了吗?”
“大人,雪衣堡的人已经在城外候着了。”王永闻言也是一震,血衣侯白亦非身死,乃是震动韩国的大事,他也是刚才看到了运送白亦非棺椁的雪衣堡队伍才相信了这件事。
“哦,那可怠慢不得。”步非池闻言下巴微抬,拱手行礼道,“那就麻烦夫长开门了。”
“是。大人。”王永手一举,“开城门!”
“多谢!”步非池说完翻身上了马车,两匹神骏的白马打了两个响鼻。
十名禁军上前移开了门口的拒马。
“驾!”步非池一抖缰绳,骏马迈开了步子。
“恭送司隶大人。”王永带头喊了一声。
“恭送司隶大人!”门口的禁军齐声喊道。
“诶,不必了不必了……”步非池有些尴尬,自己这都离职了半个月了。但是这些禁军士卒的热情还是令他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前世的时候,他就始终坚信,这些人都是最可爱的人。
听闻这整齐的声音,马车里的焰灵姬抱着阿言好奇地探出头来,望着那一排整整齐齐的韩国禁军,随着马儿的步子缓缓地消失在眼帘中。
后一辆马车上,给嬴政驾车的盖聂,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排禁军。
深深地望了眼这座待了三年的韩国王都,步非池长叹口气,终究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这三年他也仔细思考过,能否像韩非卫庄所想,将韩国变成一个他们梦想中的国度,感性上去想,他也对这里有感情。
可是理性想想,纵使自己能够替代姬无夜,卫庄韩非也能够像苏秦张仪一样,使得韩国纵横六国之间,拒秦一年、十年乃至百年,然而除了给七国多添将士伤亡,生灵涂炭,并无益处。
以战止战,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是终究长痛不如短痛。
至于韩国想要一统天下……痴人说梦吧。
所幸他在韩国从来没有假惺惺地给过别人承诺,即便是卫庄,他也从来都是如实相告。
马车朝南走了一里地,终于在新郑外的官道上,见到了雪衣堡的人。
步非池一眼望去,大约百骑,皆是白马白甲,皆是轻骑,面覆面具,腰挎长剑,马上别着长弓,整齐划一。不愧是镇守南疆的精锐之师,步非池纵使把王都禁军练地再怎么善战勇武,这种杀气上的差别,是不通过战阵厮杀无法弥补的。
当先一骑,见到步非池和盖聂所驾的马车,拍马上前。
“盖聂先生、步非池先生,敢问可是秦使李斯的车驾?”马上之人,似乎是这一队雪衣堡骑兵的首领,想来也是白亦非手下的统领。
见到步非池和盖聂,也是神态恭敬,在马上拱手行礼。
这两辆马车均是明珠夫人吩咐过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步非池与盖聂俱是在大量其人,虽然见不到外貌,但是却能感觉到他一身内力修为十分不俗。
江湖之中,武学高超的人并不少,但在军阵之中却是十分少见的。
培养精擅骑术射术的将官本就不易,若是在内功武学上还有造诣,这种人一般都已经不愿再屈居人下了。
盖聂神情冷淡,拱手回礼。
步非池见状,连忙说道,“劳烦明珠夫人与诸位将军在此等候多时,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韩国镇南白甲军千夫长,白爽。”千夫长恭敬抱拳,报上名讳。
听这姓氏,似乎还是白亦非的家臣。
难怪一直都感觉白亦非的十万大军有一种私人部队的感觉,若是各级军丨官都是自己人,振臂一呼,手下的士兵眼里哪里还有姬无夜,哪里还有韩王,恐怕只有他血衣侯白亦非了吧。
“千夫长大人久等,秦使车驾已到,不如便即刻出发吧。”盖聂见状也拱手提议道。他对于官爵并不在意,行礼只是觉得自己一行人让人久等了有些失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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