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住在宠物医院对面的望月湾,研究生开始就搬出来独居。
他进了家门,在玄关处打开笼子。
“粥粥,出来吧。”
小狗狗早就迫不及待了,围着傅斯延转圈圈,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的,又扑到他身上,汪汪汪地叫着。
似乎是在控诉他怎么消失这么多天!
傅斯延好脾气地:“我出差去给你挣狗粮钱,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狗歪着脑袋:“汪!”
“饿了?”
“汪!”
傅斯延笑了声,单手抱着粥粥去找东西吃。
一身的狗毛,他不以为意。
陈竞帆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坐在地毯上看粥粥狼吞虎咽地吃狗粮。
他接起:“干什么?”
“没干什么不能给你打电话?”陈竞帆横了声,:“上回不是说好从芬兰之后要聚一聚的吗?”
“聚呗。”傅斯延不想操心这些,“时间地点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那延哥,还有一件事。”
“说。”
“你先保证听了之后不会打死我。”
“你在北城?”
陈竞帆最近一直在沪市出差,傅斯延就算真想揍他也揍不着啊。
“明天飞过去。”陈竞帆说漏嘴了,“你先保证。”
“不说我挂了。”
“别——我说,Grace问我要了你的地址。”
Grace,本名龚婧雯,北城名门红三代,从大学开始就对傅斯延一见钟情,疯狂追求。
人称傅斯延,Grace的诱捕器。
空气静了静。
傅斯延声音低下去:“你给了?”
“就怎么说呢,我本来不想给的,但她一直一直给我打电话,还——嘟嘟嘟”
傅斯延挂了电话。
粥粥吃完一盘狗粮,蹲在脚边,仰着小脑袋看他,眼神水蒙蒙的。
傅斯延心里软塌一片,把手心递过去。
小粥粥脑袋蹭蹭他掌心,汪了一声。
又拿起手机,给陈竞帆回了个电话。
“我想问一个问题。”
“延哥,你问!”
傅斯延看了眼无名指上的素戒,抿了下唇,“算了,不问了。”
“······你想憋死我。”
傅斯延冷笑:“那你能保证讲真话?”
“我什么时候讲过谎话!”
于是傅斯延开口:“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人?”
陈竞帆油腔滑调地声音变了,小心翼翼地:“延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傅斯延呼吸滞了下,“那就是了。”
三年前,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一起严重车祸,等昏迷数日之后醒来,有一段记忆空缺,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那颗心从那时开始,有一个位置就空落落的。
总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那块地儿就针扎似的疼,像在提醒他:
这么重要的人你怎么能忘?
又过了一周。
周嘉鱼去看了心理医生。
是远在芬兰的周远瑶给联系的,叮嘱她务必要坚持服药,定期咨询。
心理医生是个和颜悦色的中年女性,姓姚。
给她倒了杯温水,在她对面坐下来:“最近过得怎么样?”
周嘉鱼捧着被子:“挺好的。”
姚医生上一次见周嘉鱼还是八年前,她在芬兰进修心理学博士后,偶然听闻同窗周远瑶的小侄女患了极为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便登门拜访。
那整间屋子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窗帘缝隙洒进来的一束阳光。
周远瑶低声跟她说:每天只是服药和睡觉,其他什么都不做。
她看过去,女孩骨瘦如柴,坐在飘窗上,仿佛只剩最后一丝魂魄。
如今一晃八年过去,她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面容生动眉宇间满是淡然的女孩,是一个医学奇迹。
“有新认识朋友吗?”
“朋友?”周嘉鱼喝了口水,点头:“姚医生,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嗯,真好,那你愿意跟我聊聊她(他)吗?”
姚医生很有耐心。
周嘉鱼安静了足有一分多钟,才慢慢开口:“是一位男性,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很好看。”
姚医生微笑:“是因为很好看才想认识的吗?”
“不是。”周嘉鱼摇头,虽然傅先生长得真的很好看,“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而且我并不抵触他。”周嘉鱼两腮鼓了鼓,“姚医生,我还主动地要了他微信。”
“你很勇敢呢。”姚医生笑了,“对于亲密关系的需求是每个人与周围世界建立连接的基础,我很欣慰你能够踏出第一步,另外,我给你的建议就是随心所欲,不要顾忌太多,不要计划太多,不要考虑太多,就问你的内心,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一旦感觉不舒适就停下来。”
“那段记忆不管能不能想起来,你都是你。”
“人这一生经历很多,会记得很多同样的也会忘记很多,所以不要刻意去想。”
周嘉鱼起身离开,开车回到宠物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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