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说不呢？”
姬北玥似乎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两人的好心，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玩味弧度，如墨的清澈的眸子眸底平静的毫无半点波澜。
然，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浅浅的紫金『色』光芒在其中流转。
危险，而神秘。
让人，轻而易举便心生惧意。
“小小姐，您何苦为难我们……”
琅佩轻叹一声，这声音中满满都是复杂，有惭愧，有不忍，有……无可奈何的决绝。
很显然，万般心思，他们还是知道什么是她们姐妹二人的职责的。
“小小姐，您明知道……”
琅环也跟着劝，但这话说着说着，却也说不下去。
这与劝人去死有什么不同？
其实，她们原本并没有想到姬北玥会醒的这样早，就连瑾萝也不清楚她会什么时候醒来。
她们姐妹二人原本已经决定帮助可能昏睡中的姬北玥换了衣裳。
可能在这过程中，为了全了他们从前的主仆之情，琅环和琅佩会遵循姬北玥不喜人近身的惯例，让其他人暂时退避出去。
但——
衣服是必须换的。
这件事情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哪曾想……
现如今这个情况，让琅环琅佩一时间无从下手，若要真对之前的主子动手，她们心中其实还是有些不忍的。
可，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事实已经注定，一切不容更改。
见到两人面上眸中的变化，姬北玥挑眉，如画精致眉眼更显邪肆，冰冷眸中划过一抹紫金流光。
也许，她可以……
她抿起的唇瓣稍稍松了松，淡淡嗓音徐徐从她纤薄柔软如玫瑰花瓣润泽唇瓣中清晰吐出，凌凌如灵泉，疏冷冻人心。
“我不喜人近身。”
只听，她如此说。
这样的话，在琅环和琅佩二人眼中，无异于妥协，两人相视一眼。
“当然，奴婢会让其他人都下去，小小姐还请放心。”琅环出声的同时，琅佩已经打发人下去。
几名凤卫可能之前便被吩咐过，也可能真的是琅环和琅佩积威已深，总之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反驳意见。
随着他们的退出，石门也已经被琅佩转动火把，缓缓合上。
如此，更合姬北玥的心意了。
她随手拨了拨放到地上的一个个托盘，拎起上面的一件纱织流仙裙，纤薄清透，若是穿在身上……
她忍不住啧了声。
要『露』不『露』，明明觉得能够看见，却恰到好处的全部遮掩，这种风情怕才是让人欲罢不能，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穿着这样的衣服……
要是用来勾引帝陌，她倒是不介意，其他时候还是算了吧！
她抬眸看着琅环琅佩，似笑非笑。
“你们觉得，你们曾经的主子我，是会穿的这么……风尘味儿的人吗？”
再怎么仙气飘飘，也改变不了，这衣服自带的勾引效果。
用风尘味儿这四个字形容丝毫不为过。
琅环和琅佩也很无奈，她们姐妹二人能怎么办，这也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小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说着便要接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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