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小虫子。”
陈曦最近一段时间的东奔西走，自然也逃不开顾凌霄的眼睛。
不过顾凌霄根本没打算去理会陈曦。
他倒巴不得陈曦能够赶紧变强重修轮回。
到那个时候，他能够得到的好处才更多。
他的重心，还是得放在提升自己修为身上。
只可惜对于一名道境强者来说，想要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靠时间的积累。
这种事情急不来。
许多道境强者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几千上万年过去。
这上万年间或许涌现了很多优秀的年轻一代。
但是对他们而言，这个世界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顾凌霄盘坐在宇宙之间，脑海中不断地演化着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刚开始是一片混沌，一片无尽的黑暗，眼前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片混沌的深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小小的光点旁边再次出现了一个光点。
第三个、第四个……
无数多个光点逐渐变成一道光芒渐渐亮起。
这是宇宙的诞生之光，璀璨夺目，宛如万千星辰汇聚而成，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创世能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璀璨。
在一片黑暗的混沌当中，显得格外耀眼。
这道光芒在经历了许久以后逐渐黯淡下来，汇聚演化成了一方小天地。
这，就是最初的宇宙。
一颗颗星球、一片片苍茫的大陆诞生在这方小天地中。
无数星球大陆在这个初生的宇宙当中碰撞，天地规则也逐渐演化成型。
天地间的第一个生灵，也就此诞生。
他们汲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变得强大，他们领悟天地之间的规则寻求长生不死甚至是超脱。
他们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有的人抬手便可以覆灭这个宇宙。
可就在这时，一道至高无上的毁灭气息出现在这个宇宙当中。
他们惊恐、他们畏惧、他们反抗……
可是毁灭法则却依旧施展而出，将这方宇宙毁灭，直至重归混沌。
就这样，顾凌霄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循环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身上的毁灭之力环绕在身边，也越来越强大。
这种强大的毁灭之力，仿佛可以将一切都化作虚无。
顷刻间，无数感悟毁灭大道的强者都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可要他们说，又说不出来。
于是他们演算天机，却发现天机一片混沌黑暗，什么都算不出来。
此时，在一片虚无混沌之中。
“又有人要尝试冲击那个境界了？”
“错不了，这正是要掌控某条大道的前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掌控这条大道。”
“是毁灭大道，我对于毁灭法则的感悟，被抽走了。”
“毁灭大道？我们仙域修行毁灭大道的……顾凌霄？”
“是他，错不了。”
“我纵横仙域多年，从未听闻有人竟能够做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
“想必距离仙域变天，也要不了多久了。”
“诸位莫要心慌，我已用我道基推演仙域未来。在一片混沌黑暗之中，我看到了一丝光亮。”
“哦？当真？”
那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并且这丝光亮无须多久，就会绽放开来。”
“这个无须多久是指多久？对你我而言，千百年也只是一刹！”
“长则三五年，短则一年不到。”
“若真是如此，我等安心等待便可。”
……
十年后。
沉寂已久的虚无混沌中，忽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并且这丝光亮无须多久，就会绽放开来。”
紧接着，数道戏谑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并且这丝光亮无须多久，就会绽放开来。”
“并且这丝光亮无须多久……”
“并且……”
“……”
在这些声音落下之后，悠悠的叹息声传遍了这片虚无混沌。
“有人，篡改了天命。”
“别自欺欺人了，看来你的道基，根本无法推演出仙域的未来。”
“不，必然是有人篡改了天命。”
然而无人相信，这片虚无混沌很快又重归于静。
在宇宙中感悟毁灭法则的顾凌霄，也已有十年未曾睁眼。
没有人知道，他对毁灭法则的感悟到底增进了多少。
这十年间无数的天才涌现，可是没有一人能与当初的顾凌霄相比。
他忽的睁开眼，眼眸中竟是一片黑色的漩涡，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又有人要入道境了？莫非是……”
虽然远在仙域之外，但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仙域。
仙域上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开顾凌霄的眼睛。
有人提起顾凌霄的名字，他能感应到。
甚至有人若是用“那个人”来指代，顾凌霄偶尔也能十分模糊地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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