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的收徒仪式摆的隆重盛大,也亏得云霄宗底蕴丰厚任由她造作,此去经年,不管过了多少个春秋,只要参加过收徒仪式的人都记得那日,修真界百年前才出的那个天才,收了此生唯一一个徒弟。
玄灵峰位于云霄宗深处,山脚下布满阵法,如果没有特制的令牌,进去不是被记名弟子丢出来,就是等着被玄灵峰大弟子找到带出来。
说到玄灵峰大弟子,那可是白月真人座下,亲自教导的徒弟,不同于那些宗主强行扔进来的弟子,他才是实实在在的上了宗谱的亲传弟子。
世人为之津津乐道的还是白月真人为了徒弟用灵气幻化出来的花海跟神兽,听当年人说,就算隔着数百里,他们都能看见那凤凰栩栩如生的样子,鼻尖还有花香。
然而现在那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弟子,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家师父穿鞋。
“师父听话,寒气从脚底来,不穿鞋会得风寒的。”
苏皖缩着自己嫩生生的脚拒绝道:“不。”
寇司崖嘴角一抽,继续低声诱哄着:“师父乖,只要咱们乖乖穿鞋,我明天下山给你带你最爱吃的陈记烤鸭。”
冷冰冰的人耍起性子来比小时候的他还要执拗。
寇司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初自家师父照顾小孩子的感受,他连哄带骗的让苏皖穿好鞋,给她整理衣领帮她绑头发,直到一个清冷俏丽的美人出现在他眼前。
“师父,”苏皖走在前面,寇司崖跟在她身后汇报着这段时间来的修炼进度还有宗门任务,“...明天我要下山一趟,明月宗附庸的村镇里出了个棘手的怪物,他们搞不定,报到师兄那里了。”
明月宗属第二大宗门,附庸云霄宗,这些年有隐隐压过云霄宗的趋势,苏皖坐在院子中央,寇司崖给她倒茶。
还有连明月宗都搞不定的怪物。
她抬眸问道:“几日?”
寇司崖已经习惯了她的少言寡语,闻言伸出手指算了算说道:“大概半月左右。”
苏皖颔首,“平安。”
寇司崖嘿嘿一笑,“明白。”
虽然苏皖话少,但是她这些年砸在寇司崖身上的灵丹妙药一点不少,硬生生给他砸到了筑基后期,如今他不过十五岁,寻常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只是炼气。
但是在苏皖看来远远不够,她这幅身体在寇司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结丹了。
师徒两的一天简单得很,苏皖坐着喝茶听寇司崖讲玄灵峰发生的事,又有几个新来的弟子误闯山脚下的阵法,听他提起,苏皖才想起两个多月前是云霄宗三年一次的向外招收弟子。
除掉被各家师父带回来的徒弟,也只有通过宗门考试入门才能成为云霄宗的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没三个月还有考核,考核通过晋升内门。
寇司崖好运气,她是云霄宗的老祖宗,同一辈的人活下来的就她一个,整个云霄宗就她位份最大,她收的徒弟,走出去还能被人叫一声师叔。
听徒弟讲故事听的昏昏欲睡,苏皖眸子半阖冷声道:“出来。”
寇司崖说话的声音一顿,他往院子外看去,眸光冷锐。
早就觉得不对劲,碍于苏皖没提,他就当不知道。
现下苏皖既然明说,寇司崖起身往外走去,手中陡然出现一把折扇,扇身玉制,镶嵌着金铜碧晶狼的兽核,出自名家之手,造价精贵,他往扇子里灌注灵气,扇身冒着淡淡青光。
“别打我别打我!”
没等他靠近,草丛里就滚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圆球”。
寇司崖往后倒退半步,那个“圆球”就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跟自家师父生活近十年给染上的洁癖顿时发作,寇司崖想也不想直接抬腿将他踹出去。
他看着衣袍上沾着的黑色爪印脸一黑,施了个术法整理干净。
“圆球”被他甩出去撞到石壁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了过去,寇司崖走到他身边,嫌弃的捡起旁边的树枝拨开他脸上黏着的发丝。
他身上的衣服脏的不能再脏,浑身还沾满了不止从哪粘上的某种动物毛,总之不是玄灵峰附近有的东西。
脸不熟悉,没见过,生面孔。
“司崖,”苏皖问道:“谁?”
寇司崖起身远离,虽然那个人并不臭,但是他还是觉得不适应。
“不认识,”他说,“要不要告诉师兄一声?”
苏皖“嗯”声,“让他来。”
寇司崖就拿起玉牌传信给云风。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苏皖给他的玉牌,不止能让他自由出入整个云霄宗上下,还能当传消息用。
云风来的很快,他最近应该很忙,新弟子入门的第一次考核就在最近,他忙着准备考核内容。
虽然忙,但是对于苏皖的传信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依旧是几十年不变的笑脸,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他对苏皖拱手道:“师叔祖找我什么事?”
虽然是对苏皖说,眼神看的却是寇司崖。
他们云霄宗这位老祖宗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还不爱说话,问事情问半天得不到回应,现在有个能帮忙说话的人,云风不得不感慨,老祖宗这徒弟收的真是时候。
寇司崖就带着他来到石壁前指着昏过去那个人说道:“师兄看看这个人认不认识?今日一早鬼鬼祟祟的蹲在院外,刚还突然闯进来,预行不轨之事。”
云风那双眼睛顿时吓的瞪大,笑都不记得笑了。
天老爷,谁人敢在玄灵峰撒野?不要命了?
他连忙走前几步,捡起刚刚寇司崖扔掉的树枝扒拉两下那人的衣物跟脸,结果越看越熟悉。
这嘴巴,这鼻子,这衣服质料,不是前段时间刚入门的东水国六皇子?!
六皇子怎么会在这?!
还昏过去了。
云风看向寇司崖,他轻咳一声问道:“师弟能把他弄醒吗?”
寇司崖点头,随手丢了张符咒到他身上,六皇子被水一浇了个透心凉,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醒来。
他还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摸到脸上的水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卧槽谁泼——嘶——”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搅的心肝脾肺肾都痛。
牵动内伤,六皇子的脑子这才清醒一些。
他看了看面前的云风,又侧眸看向他身边那个身资俊秀的少年。
风过竹林吹出沙沙声响,六皇子微愣,他总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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