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呢？”
“老大上手术了。”
“嗯？”
程潇潇一脸疑惑，这。。。不是来了学生？这第一天就带着学生上手术了？是不是有些太早？
“程医生，想什么呢？这不是老大的一贯作风，我第一次遇到老大的时候，不就是被老大带着上手术了？”
“你那是特例，再说，当时也是没人可用了。”
吴浩：额。。。就不能夸夸我？什么叫没人可用了？单说拉钩的稳定，自己认第二，上中心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程潇潇：呵呵，这就是你的骄傲？
“今天陆晨做的是什么手术？”
“还好吧，一台椎管内肿瘤，一台颅骨肿瘤，一台脑动脉瘤。”
“哦。”
的确，不管在陆晨眼里，还是在程潇潇的眼里，这三台手术的难度，都不是很大。
当然，这也就只是在陆晨和程潇潇的眼里。
反正用吴浩的话来讲，这两位，都是怪物级别的存在，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此时，手术室的手术还在继续进行。
“颅骨良性肿瘤包括颅骨骨瘤、颅骨骨化性纤维瘤、颅骨软骨瘤、颅骨巨细胞瘤、板障内脑膜瘤、血管瘤。”
在转场的期间，陆晨直接开始现场教学和提问。
要是一般的博士生，估计都要被陆晨给问懵，倒是没有想到，安冉在这方面，却是对答如流，不愧是上大医学院的学霸，这一点，要比吴浩强了不少。
吴浩：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恶性颅骨肿瘤的分类。”
“包括颅骨多发性骨髓瘤、颅骨成骨细胞瘤、颅骨网织细胞肉瘤、颅骨纤维肉瘤、颅骨软骨肉瘤、颅骨转移瘤等。”
安冉回答这些基本问题的时候，连思考都没有，就好像是刻在了记忆中一般。
“还不错，颅骨肿瘤样病变的医学成像和区分呢？”
“有嗜伊红性肉芽肿、黄色瘤、颅骨纤维结构不良症、畸形性骨炎、颅骨硬化症、副鼻窦粘液囊肿、动脉瘤”样骨囊肿、软脑膜囊肿、板障内骨囊肿、婴儿颅骨皮质肥厚、颅骨内板增厚及石骨症。”
“可以，自学的还不错，继续保持。”
“好。”
此时的安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谁能想到，第一次跟着陆老师，就要经历这些，这实在是。。。
当然，此时安冉的表现，还是给自己加了不少分。
至少不要像吴浩那般，还需要手把手盯着，这一点，陆晨倒是满意了不少。
“这名患者可见局部颅骨隆起，基底部移动，肿块压痛，肿块青紫或其周围静脉曲张、血供动脉增粗与血管杂音，颅神经损伤和颅内压增高。”
只能说，陆晨的每一台手术，在别的医生看来，都是有相当大的难度。
只不过对于陆晨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X线检查可见局部骨质增生与外突，亦可有骨质增生与破坏同时存在，有时可见放射状骨针样变化，块影通常呈圆形或椭圆形、边缘整齐，有时可见不规则外形或虫蚀样地图样边缘。”
“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种现场手术的教学模式，实在是让人记忆深刻。
而此刻，陆晨和安冉，已经走进了手术室中。
“患者情况。”
“患者情况稳定，血压，心跳正常。”
“额？”
“怎么了？”
看到安冉有些意外的神情，陆晨直接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麻醉老师还是刚刚那位老师。”
好吧，配合陆晨麻醉的，永远就是上外麻醉科的副主任。
“陆副院长，眼光不错。”
“什么？”
“哈哈。。。”
这话，还真不能说透。
麻醉科副主任打了一个哈哈，陆晨倒是没有多想，反倒是安冉，脸颊微微一红。
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
“患者颅骨骨瘤，直径在3cm以上的肿瘤，且伴有相应症状者；肿瘤向内生长，出现颅内压迫症状，安冉，这种情况下，那种术式最合适？”
“较大的累及颅骨全层的骨瘤，在骨瘤四周正常颅骨上钻孔，围绕骨瘤咬除颅骨1周，或用铣刀或用线锯锯开，切除骨瘤，并行颅骨成形术。”
“嗯，还不错，不过，这也要仔细区分患者的耐受程度，年龄，身体因素也是手术的重点，不是所有的患者都可以行这种术式。”
“好。”
安冉把这一切记在了心里。
这样的手术，在肿瘤切除时，术中出血可能较多，应做好输血准备。
而且，恶性肿瘤的粘连程度一般都会很严重，这也是考验主刀技术的时候。
只不过，跟着陆晨上手术，安冉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到底有多变态。
如此严重的粘连情况，安冉看着都感觉头皮发麻。
一般的神外医生，在剥离肿瘤的这一步上，就要倾尽全力。
甚至浪费更多的时间。
可是，对于陆晨来说，这根本就没有太大的难度。
这剥离的速度，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熟能生巧。”
“啊？！”
“熟能生巧，需要不断的练习。”
“好，我知道了。”
“肿瘤生长迅速，血液供应丰富，早期即可转移到远隔部位，不过，这位患者还算是幸运，没有出现转移灶。”
“老师，如果出现了转移灶，那。。。”
“也可以手术，只不过可能预后会有些麻烦，记住，医生的职责是什么？”
“治病救人。”
“对，所以就需要尽全力。”
患者的肿瘤与肌肉骨膜等粘连，陆晨在皮瓣分离后，多不作粘连骨膜、肌肉的分离，而在肿瘤周围的正常颅骨骨膜处，切开并剥离，有出血者随即以骨蜡止血。
“明胶海绵。”
“止血钳。”
“擦汗。”
而此时的安冉，想要给陆晨擦汗，却被陆晨给拒绝了。
“仔细看手术，这些不需要你负责。”
“哦。”
好吧，虽然被陆晨无情拒绝，让安冉稍稍有些失落，不过也知道，陆老师也是为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显微镜下用CUSA切除，效果会更好些。”
只不过，陆晨的教学，让安冉并没有多少时间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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