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秦川将外套解开，露出受伤的部位。
“警官，找我有事吗？”
他开门之后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是你啊？”其中的王警官认出了他，“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没有呢，正在养伤！”秦川抬抬手，示意他们进去。
两个警员进屋之后，在仓库转了一圈，这才回到客厅。
王警官是负责秦川被捅案件的，他指了指仓库铁板墙，“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川小心翼翼地回话，“没办法，仇人太多，你懂的！”
“你想多了吧！”
王警官诧异地看着他，掏出笔录开始问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过九川集团的仓库？”
“是啊！”秦川点点头。
他记得当时去仓库的时候遮挡了车牌，也将门卫室的监控关闭了。除了一号仓库有几个保安见过他，并没有留下太多蛛丝马迹。
“你去做什么？”对方例行问话。
秦川只说是下大雪，去检查仓库安全状况。根据秦九章的安排，他是负责仓库管理的。
只是还没正式上岗。
所有这些台词都在心中默诵了几十遍，完全没有漏洞。
王警官问话完毕，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他刚挨了一刀，也就不多打扰。
“警官！”秦川多余问了一句，“我这个案子，凶手查出来了吗？”
“目前没有！”
王警官略微思考了一下，“你记不记得你有什么仇人？”
“仇人？”秦川感觉有些奇怪，摇了摇头。这个案子，不是有人对杨琴不利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他疑惑，王警官解释道，“我们分析过监控录像，这个人就是冲着你去的。而且，他已经跟踪过你好几次。”
说完他拿出手机，递给秦川看，“这个人我们查过，没有他的任何身份信息，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一声。”
“还有，最近不要出门，我们还会调查。”
秦川疑惑地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王警官还对另外一个警员聊起案件的事情，“这家伙挨了一刀就吓成这样，八成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另一个警员无奈地摇摇头，“粮食这事八成是秦九章自导自演，咱们哪有时间耗在上面。”
“我看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铲雪吧。”
外面的积雪越来越深，警车根本没法出行。
社区和街道动员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开始用推土机，挖掘机，铲雪车清理地面积雪。奈何雪下得太大，前面刚清理完，很快路上又是厚厚一层。
送走警官之后，秦川回到了三楼。
他仔细回忆凶手拿刀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伤害杨琴的意思。反倒是自己上前救人的时候，被歹徒捅了一刀。
“这个人是谁呢？”秦川想起刚才的照片，陷入了迷茫之中。照片上的男孩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本来打算问一下秦刚，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都没有抓到。
他突然想起那本末日宝典，于是从车上找了回来。回到楼上之后，打开了封面。开篇讲述的是一个故事。
极寒降临，人类浩劫，动物进化，异能满天飞。腥风血雨之后，华夏国遭遇了一场外族入侵的浩劫，文明被完全摧毁....
很老套的故事。
秦川翻了两下，便丢在了一边。
杨琴见他半天不回话，心里恼羞成怒。
秦川借了她那么多钱，到现在都没有还。订购的物资，也不肯分她一点。
她拿着手机，在群里面抱怨起来，“秦川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躲在旁边吃牛排，完全不顾及我们。”
“一个人吃，不怕打标枪吗？”罗军说话酸溜溜的。
“这牛排还是我们一起买的，刷的还是我的信用卡。”
“刷了我整整八十多万，到现在都没还给我。”
“不会吧？！”宋阳顿时义愤填膺，提起酒席的事情，“他从我这里定的五百桌酒席，还欠着两百八十万没给呢。”
\"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是个骗子？”
此话一出，群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有可能！”
“他上次从公司订购的材料款，到现在也没有收回来。”
梁伟也冒出来了，“秦川从公司采购建材，这事杨建知道吗？”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啊！定材料的是强胜集团的周伟，到了结账的时候才知道是秦川。”
“这套路怎么都是一样的？定我家酒席的时候，他是让杨琴出面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总觉得秦川一开始就在编制一个连环骗局。
“阿嚏！”秦川打了个喷嚏，心想这帮狗日的，肯定在说我！要不然屋子里暖烘烘的，凭什么打喷嚏。
他打开手机将消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心里想着我就是骗你们的。
上辈子你们欺骗我，这辈子我欺骗你们，挺公平的。
宋阳见秦川不说话，便在群里面讨伐。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穷屌丝，住七星级酒店，开迈巴赫，这都是给自己包装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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