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培养着她看她成长,又亲手葬送了她看她陨落。这样的结局并不陌生,早在翎央之前就有过,那个名为离渊的渡主曾经多么优秀骄傲?天命难违,当离渊受『奸』计死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天生异象,却无力回天。
只是这次,他变本加厉,从一个无力的旁观者,变成了始作俑者。
“我,为什么而活?”为了天命?天命就该如此吗?这就是他执的法,他言的道?绛息活了不知多少岁,第一次怀疑自己手中的权力,这到底是惩恶扬善的利刃,还是以权谋私的爪牙呢?
没有人给他一个答案,曾经为了所谓苍生的理由,背叛了渡界,现在为了所谓的和平就要牺牲翎央。
她到底还是特别的,会让他这个无心的上神第一次反思,这样用无辜者的牺牲换来的粉饰太平,真的是对的吗?
就连人界都天生异象,到达青久郡和叟无见面的申屠启肆,话没说出口就看见了这天地骤然的变化。
“叟无前辈,这是……”不知怎的,申屠启肆忽然有些不安。
叟无看着这漫天的红云,老顽童的样子也收敛起来,脑海中红衣睿智的小丫头身上总是有着不服输的劲儿,怎么这么快,就向命运低了头呢?
“这是一个备受不公的大人物逝去,上天为她流的血泪。”
蓬莱仙岛的上仙们正在为那位紫衣的姑娘感到愁恼的时候,忽然看到天空变了『色』,年纪小的弟子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神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只有老一辈知情的人才熟悉这个景象,堕神台上的誓言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依旧清晰。只是那立下誓言的人却……
正当老一辈要发出感慨的时候,就看见那位不好伺候的紫衣上仙忽然起身望着天空。
眼中的那是,震惊?
“还有什么能让朝欢上仙害怕的?”
“就是,神魔大战都不惧怕的女将军一个,能怕什么?我们看错了吧?”
“渡主翎央……”
众人恍然大悟,看来传闻中,渡主和朝欢至交好友的事情,并非空『穴』来『潮』。
“你这臭丫头是想赖账吗?”朝欢握紧了那串铃铛,说好了有事用铃铛找她,她就会来,这个骗子……
为什么我现在摇着铃铛,你还不来?
翎央感受着下坠的狂风抽打身体的疼痛,看来没了神力就是不行,一个掉下山崖的感觉都吃不消,原来可是经常玩这个游戏的……
“我听到了,抱歉,可能这次要,失约了……”
银铃声起,故人已去……
翎央活了三万三千一百三十九岁,第一次失约了。
重渊看着天就知道得手了,鬼王脚下的步伐没有一点轻快,为了一个渡界,他可能要失去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尊主,我们得手了。”骨姒言语中有着藏不住的轻快。
重渊扫了一眼,发现聿天殇和樊阿芸的表情没有一丝开心,“你们怎么了?”
聿天殇笑了一下,“没怎么,就是以为可以玩的久一点,没想到渡主这么快就败了,还有点不习惯啊。”他活着的意义,多是为了杀人,杀着人,等待着被杀。这是一个很大的矛盾,一心求死的人,还在杀人。
天知道他聿天殇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结束他的生命,让他得到救赎,本以为翎央可以做到,没想到还是一场空,这么长时间以来步步经营,处处挑衅,对手忽然没了,倒像是少了很多活着的理由和乐趣。
樊阿芸不敢说自己难过,“还是赶紧离开吧,镜染发现之后一定会疯狂的调查,鬼界很快就会惹上大麻烦,早做打算为好。”
“她人呢?”重渊问道。
“翎央吗?掉下魔界与神魔妄渡交界处的深渊了。”
“那不是封印老魔君的地方吗?”
骨姒想想,发现还真是,“不管什么地方,必死无疑就是了。”
“回去吧。”重渊有些疲惫,何止魔界的『骚』扰,恐怕朝欢这次也不会放过他。为了一个界,失去一个人,重渊没觉得自己赢。
棠珏还在抽打萝伊的时候,忽然感觉地动山摇了一下。
“我的错觉?”
镜染白了一眼棠珏,“那你的错觉还真是强大。来人……”
魔族的一个小士兵很欢快的进来了,“少尊主。”
“外面怎么了?”
那小士兵很兴奋的说起来,“少尊主,外面可美了,红『色』的云彩遍布天空,属下在魔界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红『色』的天空。”
镜染感觉天昏地暗,他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不敢相信的踉跄着冲出了魔殿的地牢。
红紫的天空很是梦幻,像是走到了唯美的尽头。
凄然的红『色』灼伤了镜染的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翎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求你,求求你,不要……”镜染哭了,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的声嘶力竭。
无法挽回的错,他以为是难以愈合的缺口,却未曾料想成为了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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