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红星轧钢厂下工的时间,大院的住户陆陆续续回来。
阎阜贵为了把事情弄得严重一些,下午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胡同的诊所,花了5毛钱把手上打了绷带,弄成一副凄惨的模样。
这一幕,让易中海看见后,气的直嘬牙花子!
阎阜贵的无耻,他总算是见到了。
刘海中因为身上有味道的缘故,受到其他工人的排挤,每天上班跟上坟似的难受,自然一到下班的点儿,就赶紧逃离红星轧钢厂。
只有回到家,看见一家人都在吃屎,他才安心。
阎阜贵想要找刘海中帮忙也是吃准了这点!
刘海中想要重新在大院儿树立形象,就要从阎阜贵的事情入手,只有铁血手腕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阎阜贵堵在95号大院儿的门口,只要有人回来,他就让人先在前院等一会。
等人聚集的差不多了。
阎阜贵才对着街坊四邻开口。
“各位街坊,今儿,咱们院子发生了一件大事。隔壁的林平安给咱们院儿的三大妈给打了,而且给我的自行车动手脚,摔断了我一条胳膊。大家伙请看!”
说着,就把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臂亮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阎阜贵的手真断了,在心底就已经承认阎阜贵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姥姥的,不是吧!这林平安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上个月就把傻柱的腿给打断了,这个月又把三大爷的手给弄断。下个月岂不是要直接杀人?”
“您可甭说了,这也太吓人了。”
“真是的,三大爷在院儿里多么好的一个人,这林平安怎么忍心的呢?”
“白眼狼,妥妥的白眼狼。”
“啧啧啧,我就说他是白眼狼,你们开始还不信,您看怎么着?说准了吧?”
“……”
阎阜贵也在听着众禽的议论,见风向在握,就立马坚挺起来,继续道。
“本来,按照三大妈的意思,我们要送官法办。但毕竟林平安也是我们大院儿走出去的,这让我怎么忍心。”
有人不服气道。
“是咱们大院儿走出去的怎么了?就能违法乱纪?三大妈说的没错,就应该送官法办。”
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这可不能报官,怎么说林平安以前也是咱们大院儿的,怎么惩罚林平安不要紧,这要是送了官,岂不是要连累我们大院儿的名声?”
有人赞同道。
“没错,咱们院子还有这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呢。要是院子里出了大逆不道,殴打长辈的坏分子,坏了大院儿的名声,可怎么找老婆啊?”
有人附和道。
“对!不能报官!”
阎阜贵就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大家伙附和他的话,不禁有一种自豪感萦绕在心头。怪不得易中海与刘海中都抢着当一大爷,原来被追捧的感觉真好。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又觉得不对。
赶紧装成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委屈地说道。
“大家伙,稍安勿躁。我也是考虑到大院儿的名声,才选择不报官。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孩儿他娘被连抽了十几个大耳刮子,我的手也被林平安弄断了一只。此仇不报,还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看着阎阜贵的演讲,易中海脸色突然一红。
这不就是他之前举办全员大会的样子吗?
还真特娘的像是土匪。
丑态百出!
刘海中见阎阜贵出尽了风头,这哪里能行,他必须展示一下存在感。
于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大家伙冷静冷静,听二大爷说几句。”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盖过在场的议论声,这也是这么多年的管事生涯练就的本事。
刘海中的话没入人群。
虽说他的地位不如从前,但毕竟职位在此。
众禽也不得不停止议论,纷纷看向刘海中。
易中海的拥趸不甘寂寞,跳出来扬言道。
“刘大爷,您不是生病了吗?我看呐,这种事情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易中海看见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在拱火,就明白他的意图。
很可惜他并不想参与关于林平安的事件。
于是出言道。
“嗐——,老刘身为管事大爷,即使病魔缠身,依然要主持院里的大事,这值得表扬!”
刘海中也是被那人的话说得一愣。
再听易中海的言语,不禁对易中海好感顿生。
“还是老易知道分寸。”
他暗自想道。
既然易中海给了台阶,他自然要下,于是顺着易中海的话继续说道。
“感谢老易的理解。你们以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就这么爱多管闲事?这么认为,你们大错特错。老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大院儿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进行处理,影响的将会是我们整个大院儿。”
他端着搪瓷缸子,吸溜了一口茶水。
呸了一口茶叶沫子说道。
“这个……,怎么说呢?子系中山狼,得意他便猖狂。林平安仗着是轧钢厂的领导,肆意欺负院里的住户,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就在上个月,傻柱的腿不是他打断的吗?受到惩罚了吗?没有!这就是他再次对老阎出手的原因。今天打了老阎,我们再不加以惩治,你们猜猜他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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