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抱着尼亚起身，礼貌道别，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买单离开，过了许久，德雷瑟才听得到服务生的声音。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先生，你听得到吗？”
还以为人凉了，服务生非常惊慌，立刻去找经理。
位置上，德雷瑟失焦的眼睛，才慢慢回过神。
德雷瑟猛地深呼吸一口气，才注意到，身边围着好几个人。
德雷瑟茫然的扭头看了看，姜然早已消失不见。
一位衣着得体的餐厅经理，紧张的轻声询问道：
“先生，你没事吧？”
德雷瑟明白过来了，心里一阵后怕，刚刚应该是受到精神污染，可自己明明是C级的调查员，受过这方面的应对训练，竟然一点都未察觉到。
德雷瑟转头看向经理，问道：
“刚刚那人呢？”
经理不大明白，看向服务生，服务生说道：
“先生，刚刚的客人已经买单离开了。”
德雷瑟问道：
“离开多久了？”
服务员看了眼时间，说道：
“应该有5分钟。”
德雷瑟脸色难看，摆手道：
“我没事，你们散了吧。”
“先生，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喝点东西。”
德雷瑟此刻心情极差，看了眼说话的经理，直接起身离开。
离开餐厅，早就没了姜然的身影。
姜然可不想这个时间，给得雷瑟纠缠的太深，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算不上朋友，多半是敌人，又是这个时间点，更容易误会。
姜然离开餐厅，哪也没去，直接回了天堂酒店。
目前无事可做，除了等，就只剩下等待了。
回到酒店，姜然坐在房间内，能够瞧见对面的晨曦教会的教堂，以及那座高耸的守望塔。
任何一座城市当中，晨曦教会，永远是那个无可忽视的存在。
姜然感受过阿伯罗温城晨曦教会的强悍存在，比如那位比奇主教，见面次数不多的灰袍牧师。
相比之下，审判所的情况，姜然还是知之甚少。
目前为止，审判所极少主动出面，许多情况下，都是由调查委员会处理。
毕竟隶属关系上，调查委员会就是审判所的下属势力。
许多时候，就像是管制局和治管署的关系。
治管署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会有管制局介入，或者直接派遣武装小队，进行物理清除。
可能正是因为城市内有调查委员会，管制局和治管署三套管理部门，才让审判所显得那么的低调。
如果不去中东提起它的存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想得起来。
但真遇上事情，所有人又都无法忽视审判所。
调查委员会总部。
德雷瑟脸色阴沉走回去，埃菲拉看到回来的德雷瑟，立刻走过去，焦急说道：
“队长，你去哪了？应急指挥部那边正找你呢。”
德雷瑟抬头看了眼埃菲拉，语气平淡道：
“有说找我干什么吗？”
埃菲拉注意到德雷瑟的脸色，感到诧异，不明白是怎么了，愣了愣。
德雷瑟轻咳一声提醒道：
“回话。”
回过神来的埃菲拉，报告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只是通知，等你回来后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德雷瑟淡淡说了句。
埃菲拉担心道：
“队长，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有点差。”
德雷瑟深吸口气，调整下情绪，说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
德雷瑟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挤不出丝毫的笑容。
在德雷瑟的意识中，最危险的家伙出现了，即使那个人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存在任何联系，但当德雷瑟意识到姜然的出现，就感觉明显的不安。
这半年来，不断发生的事情当中，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姜然的身影。
特别是作为调查员，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从灰马酒店开始，似乎麻烦事就一直停过，越来越离谱，之后在第四区蓝月湾别墅区的袭击，那里发现了和灰马酒店外同样的弹头。
再之后，每一次都会出现的‘毒蜂5型’，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同时把阿伯罗温的违法犯罪带到了新高度。
或者说打破了之前的规则。
重火器的使用，往往会受到管制局和治管署的严厉打击，但事实却是，那个使用‘毒蜂5型’的家伙，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离谱。
这一次，德雷瑟作为猎人，他意识到姜然可能会出现。
守株待兔，真的让他成功了。
只是，德雷瑟此刻才意识到，或许自己轻视了对方。
对一位C级实力的调查员进行‘精神污染’，十分轻易的就成功了。
可那岂不是说，如果对方想对他行凶，易如反掌。
德雷瑟敢赌，赌姜然不会对他动手。
如果是那样，当初在冰原上，根本不需要救自己，即便不动手，只要不救，等到自己被搜救，差不多也该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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