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戳中了嗣天心里的一根刺,嗣天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琥珀色的眼里写满了疯狂,她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南玦抱得更紧了。
“大祭司!大祭司!难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仅仅是一个臣子吗?”
“嗣天!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南玦依然语气不好,他想要掰下嗣天揽着她的双手,无奈她的武功太高,他根本就掰不动。
嗣天抬头,觉得好笑,疯狂道:
“放在眼里?呵!难道你不知道,我不仅把你放在眼里,还把你放在心里吗?”
南玦没有说话,只不过面色依旧糟糕透顶。
“你忘了,当初你许我的诺言?”
嗣天的声音不再疯狂,却显得有些凄凉。
“你说,只要我当了大祭司,之后再扶持你,若有朝一日,你做了南瑶的王,必会予我十里红妆。”
“可是,你却娶了那个女人。”
南玦突然觉得头疼,他无奈道:
“云若是漠风国的公主,当时朝溪有意侵犯我南瑶,加上本王当时需要借助漠风国的势力巩固王位,这才娶了她。”
南玦不说话还好,他一说,嗣天的双眸就变得赤红起来,感觉已经濒临崩溃了。
“那我呢?你说过的,你要予我十里红妆!”
“云若她很好,只有她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王妃。而你,大祭司,嗣天,一辈子辅佐我就好,飞仙台交给其他人本王不放心。”
“嗣天,嗣天,嗣天!南玦!”
嗣天松开了南玦,走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道:
“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我原本到底叫什么名字?!”
南玦看着近乎疯子的嗣天,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这到底是由他造成的,于是他涩着声音道:
“玉之夭。”
嗣天一愣,眼里却早就溢满了泪水,有一滴很快就猝不及防地滑落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从当上大祭司,她就只有两个名字——嗣天和大祭司。
“玦,娶了我吧。”
嗣天抱住南玦,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南玦的肩膀上,她多么希望可以一直都这样抱着他?
很快,她的希望就破灭了。南玦冷声道: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既然你成了大祭司,那就永远只能是本王的大祭司。”
“你说过的——”
嗣天有些哽咽,泣不成声道:
“你说:玉之夭,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那便等我成为南瑶的王,然后与你十里红妆。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南玦深吸了口气,道:
“可是我已经有了云若。”
“云若,云若,又是她!你说,难道她比我美吗?她究竟哪里比得上我?让你抛弃你以往的誓言。”
或许是想起了云若,南玦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他柔声道:
“她很好。”
嗣天只感觉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补不回来了。她冷静下来,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就松了手,转身想要出去。
“那我去杀了她。”
南玦立刻抓住她不让她走,斥声道:
“放肆,你敢!”
“臣如何不敢?”
嗣天笑了,笑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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