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想要叫个来推轮椅的苦力？”
芽衣神色不善的，看着一旁悠哉悠哉的，跟着的空白涂黑。
“对！他就是这么想的！他就是一个坏人！”
温蒂和律者人格的声音，似乎重合在了一起，回响在芽衣的耳边。
空白涂黑摇了摇头。
“并不是啦，只不过，是觉得你们以后可能会很谈得来而已。”
什么叫以后会很谈得来？
芽衣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去与空白涂黑置气。
温蒂这个家伙，她现在就与那个律者人格，很谈得来，同步率都快达到百分之百了！
“而且温蒂之前一直都待在教条区不肯出来，而我又很难和她好好沟通，所以，这个时候，我就想到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芽衣了！”
空白涂黑有那么一点语言的艺术，但不多。
“说到底，他还不是在利用你！”
温蒂和律者人格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语。
芽衣感觉脑门上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够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喋喋不休的律者人格消失不见，而温蒂则窝在轮椅中瑟瑟发抖。
不远处的空白涂黑眨巴着大眼睛，优雅而无辜的看着突然爆发的雷电芽衣。
“不，不要伤害我——”
温蒂那弱弱的声音令雷电芽衣回过了神。
“温蒂这孩子，也很可怜的，看到那些绷带了吗？”
空白涂黑看着冷静下来的芽衣，这才走近了一些。
“那些都是温蒂在大西洋支部，受到的虐待所留下的伤口，后来温蒂在意外融合了渴望宝石之后，因为崩坏能侵蚀的缘故，那些伤口，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芽衣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一只空闲着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你们这群家伙，就会说风凉话。”
似乎缓过神来的温蒂有些艰难的扭过头，一双绿色的眼睛中终于回归了稍许的平静。
芽衣似乎想到了温蒂身上那些大量绷带后面的真相，顿时感觉一阵胃酸猛地涌了上来。
“喂，她，真的是第三律者吗？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平常的小姑娘，哦，还是那种过惯了平静日常，只知道享受美好的小女孩。”
温蒂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最残酷的讽刺。
“像她这样的人，世界上一抓一大把，她又是怎么在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中活下来的？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了个普通人来骗我的吧？”
芽衣蹲在路边，干呕着。
脑海中浮现出的大量血腥场面，以及曾经在长空市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再次浮现在了芽衣的心头。
“你觉得我会欺骗你吗？”
空白涂黑走到芽衣的身旁，蹲下身，温柔的拍打着芽衣的后背。
“谁知道呢？不过我这么刺激她，她该不会，要变成律者了吧？”
温蒂的那翠绿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暴虐。
空白涂黑别过头，一双看不清的双眼令温蒂稍稍的清醒了过来。
“无所谓，我不会出手。”
温蒂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啥？”
“征服宝石与渴望宝石，都是曾经第二律者的一部分，你猜，如果第三律者真的出现了，她会先找你拿走渴望宝石，还是会先来找我这个普通人的麻烦？”
温蒂的脸上失去了笑容。
某种可怕的致命危机感令温蒂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
“那个，如果我现在向这位雷电芽衣小姐道歉，还来得及吗？”
温蒂弱弱的问了一句，脸上满是慌乱。
空白涂黑一边轻轻的安抚着芽衣的情绪，一边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行，你刚刚在人家的心理捅了那么多刀，就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可没办法将这件事揭过。”
“那要怎么办才好？”
温蒂焦急的询问着。
“你们两个够了啊！”
芽衣擦干了嘴角的污渍，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她雷电芽衣看起来像是那种内心脆弱，容易暴走的人吗？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可能还是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温蒂低沉而真诚的声音令芽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不会变成第三律者的啦，温蒂你不用害怕的。”
“不，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觉得我刚刚做了错事，虽然现在还没法弥补，但至少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而已。”
芽衣转过头，看到了温蒂脸上的真诚，和内疚之色。
“那个，可不可以请你转过身去，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温蒂纠结的说着，仿佛在和自己闹着别扭。
“道歉就要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能将真诚的歉意传达给对方，争取到对方的谅解嘛！”
温蒂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空白涂黑，随后有些逃避的，慢慢的试着和芽衣的视线对接在一起。
芽衣温和的紫色眼睛令温蒂稍稍的安心下来。
“我知道现在可能有些迟了，不过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该向你发泄情绪的，对不起，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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