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徐湛以命令的口吻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嘿嘿嘿~”栗夏傻傻地笑着“那你先去关门。”
“…”徐湛挑眉,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这样的对话,怎么让他觉得无比的温馨了?
于是某男很听话地起身走过去关上门,转过身,看到塌上的人正扭着头满脸笑容地望着他,他也勾起嘴角,不是嘲讽,而是发自内心地欣喜。
当某男走到塌边坐下时,栗夏按照徐湛喜欢的样子开始迎合他,伸出双手敞开来,耍无赖般地要求道:“抱抱我,嘿嘿。”
“好~”徐湛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来,而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怎么忽然这么乖了?“
栗夏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小声温和地反问:“老板,真的要吗?”
“怎么,不愿意?”徐湛的语气忽然低沉了几分。
“不是,”栗夏哑然失笑,而后埋下头认真地说:“要是真的要的话,可不可以温柔点?”
“额…我不是一直都很温柔吗?”男人抬起怀里人的下巴,语气再度温和,极具挑豆意味地说:“那你想要我怎么温柔?”。
苏栗夏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能不亲…”
徐湛满脸为什么要这样的表情:“啊?”
“我今天下午要回C市,我不想被看到那些。”栗夏认真地解释道。
徐湛:“那些?吻痕?”
“嗯。”栗夏点点头。
徐湛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好。”
“如此爽快?”栗夏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却泛起一丝恶心,该死,难道要在这个时候犯病吗?
“对啊。”徐湛还没注意到眼前人的异样,“我也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离开?去哪?”栗夏忍住忽然涌上心口的难受问道。
“怎么?栗夏也要干涉老板的事吗?”徐湛反问道。
对啊,她只是塌伴,她只是下属,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想到这些,心里的恶心愈加猖狂。
“没有啊,栗夏只是随口一问。”栗夏笑着回答,却感觉眼前的脸变得模糊了。
“苏栗夏?怎么了?”看到栗夏的嘴唇泛白,眼神也变得恍惚,徐湛皱眉,试探地问道。
“没…”嘴里无力地吐出一个字,脸色却越发地苍白。
“苏栗夏?你是不是又犯病?”徐湛焦急地问,紧紧抓住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浅笑,却没有回答。
“药呢?!药哪去了?”徐湛摇摇眼前快要昏迷的女人,却不见回答,便放下她。
翻箱倒柜,到处找栗夏的药,“白痴!放哪了?”
终于在床头最下面的匣子里找到了药,却看到旁边躺着一把匕首…徐湛眉毛皱得更紧了,又想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立马站起身来,找到水壶,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扶起栗夏。
“吃药了,笨蛋!”嘴里逞能,心里却像是被撕裂一般难受,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
怀里的人却没有反应,“喂?!苏栗夏?!醒醒!”徐湛摇摇怀里的人,却依然不见反应“该死!”
便自己捏开瓶子,倒出四颗药,含在嘴里,喝了口水,将嘴对上栗夏的嘴…
“呼~”药终于递过去了,徐湛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放下怀里的人,把她平放在塌上,拆开床边的被子,为她盖上,还替她捏好被子,徐湛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一天会如此贴心地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塌伴。
想到一些事情,徐湛眉心又捏成一个川字。站起身来,想要出去打个电话,走到门口回头看到床上女人紧皱的眉头,他叹了口气,想到,要是她忽然想来,或者忽然想要喝水,怎么办?
扶额,便留在了屋里。
走进简陋的卫生间,关上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摸出手机,打电话。
“喂,徐先生啊?”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
“嗯。”徐湛冷冷地应声。
“徐先生出什么事了吗?”对方问道。
徐湛:“没有。”
对方:“那是?”
徐湛:“这个月,苏栗夏是不是没有来检查?”。
对方:“嗯?你是说苏小姐啊?”
徐湛:“嗯。”
对方:“苏小姐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我还奇怪呢,苏小姐那个病是需要每个月注射药物控制了,怎么这两个月没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月?!这个女人居然两个月没去了!真以为离开了我,就什么无法无天了吗?!徐湛心里怒斥。
“徐先生?”电话那边见这边久久没有回应,喊道。
“嗯,我今天下午带她来,你准备一下。”徐湛如同机器人般冰冷地说。
“好的,徐先生。”电话那边恭敬地答到。
“嗯,就这样。”说着便挂断电话。手却紧握手机,差点就要捏碎了。缓了一会,才把手机放兜里,推门而出。整个过程,都没发出什么声音,生怕打扰到床上的人。
整个冰块脸,在看到栗夏小巧可爱的脸时,还是柔和了下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淡淡地叹了口气,苏栗夏,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啊?心里默默地说。
伸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头,却不想她忽然扭头,表情更加痛苦。看到如此痛苦的栗夏,徐湛也跟着心痛,他始终不明白,他的栗夏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
床上的人不停地摇头,额头上的汗珠也增多,徐湛知道她一定是梦魇了。用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继续摇头,眼前的人却还是不停地挣扎,他终究还是松了手…
站起身来,找到她的洗脸帕,白色的方巾,用热水洗了洗,然后擦了擦她脸上的汗。
终于没有再摇头了,眼角却忽然流下一行清泪。
“栗夏?栗夏?”徐湛以为她要醒了,试着叫醒她,却没有回应。
她怎么会醒?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可怕的梦境。
梦里。
是高三毕业的那天晚上。
毕业狂欢,刚考完试,大家如脱缰野马一般,放开了玩,放开了吃,放开了喝。栗夏也喝了一点酒,想去洗手间,却在拐弯处,看到熟悉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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