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先一步踏出了府门,进入了马车车厢。
许如意见他仓惶逃窜的模样,更是觉得有趣了。
因为这小家伙很快就会意识到——他逃进了一个死胡同!
许如意遂也跟着进入了车厢。
车厢之内,二人四目相对。
许如意现在可是有大把的时间端详眼前的小家伙了。
倒是景钰被她这么盯着,尚有几分不自在,他遂偏过头去,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虽说这小驸马这会儿不愿搭理自己,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他的侧颜。
途中,景钰的余光几度扫向车厢内,但每次在看到许如意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的时候,他都趁着自己脸没有动的时候将目光移回了窗外。
许如意自是察觉得到他的小动作。
他还真是蛮别扭的。
明明已经不生闷气了,偏是要再僵持一会儿。
许如意想着,遂也没再逗他,她清楚他的秉性,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闹了点小别扭,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在关键时刻,他是知道孰轻孰重的,不会在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并且,她心里很清楚——这小家伙是自己强绑来的,眼下才刚成婚,他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自己的新生活。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同样需要时间,去适应眼下的大周。
她记忆中的大周,朝堂上纸醉金迷,边疆战乱不断,百姓民不聊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就是大周末年的局面。
对于当时的百姓来讲,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瞧着现在这街道上卖糖人儿的商贩、耍猴戏的老者、带孩子看皮影戏的妇人,许如意心绪一阵复杂。
不多时,马车便在皇宫门口停下了。
朝茗和杏桃上前掀开轿帘,小心翼翼的将许如意扶了下来。
待许如意站稳后,朝茗和杏桃便简单为她整理了一下长裙。
这时,景钰从马车车厢里探出头来,小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管他,他赶忙不知所措的问道:“我呢我呢?我也需要被扶出来吗?”
杏桃一阵无语,低声喝道:“自己下来!”
景钰闻言,一脸委屈的看向许如意道:“公主,她凶我……”
虽然才来公主府两天,但景钰也看出来了,杏桃的脾气有些烈,大抵是被许如意惯坏了,还是那个朝茗比较好相处。
而许如意在听闻小驸马告状后,心里暗喜,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会儿工夫便不闹脾气了。
不过她倒也没有训斥杏桃,而是嘱咐杏桃道:“驸马这才刚来我们这里,定是有许多规矩不懂。杏桃,你多担待他一些。”
杏桃扯了扯嘴角,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暴脾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同景钰道:“依着规矩,应该由驸马亲自将公主扶下来的。”
景钰噎住。
唔!原来是他搞错了吗……
景钰赶忙补救道:“那……要不重来一遍?”
许如意闻言,回道:“不用,我扶你也是一样的。”
景钰:“???”
下一刻,景钰便见许如意来到马车车厢前,伸出纤白的小手,示意景钰将手搭在上面。
景钰瞧着那粉雕玉琢的小手,顾虑的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许如意身后的杏桃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公主都说可以了,你再不下来,可就是不给公主面子了。”
“那我赶紧下来!”
说好了不能给公主丢脸的!
景钰一时紧张,出来的时候急了一些,将许如意的小手攥得有些紧,在触到许如意的小手的刹那,他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薄冰,又凉又润。
要知道景钰前世从未碰过女人的手,完全不知女人的手是怎样的触感。
他只感觉自己心跳加剧,仿佛比方才更加紧张了。
许如意嘱咐道:“保持着这个姿势,与我平齐,入宫后不可东张西望。”
景钰认真的点着头。
接着,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随许如意踏入了皇宫大门。
前世,他是从未进过宫的,每次宫宴,景侯爷只带长子景熹前去,而他则是趁亲爹不在家,溜出去下个馆子,找两三个朋友聚聚,顺便买两根糖葫芦,吃得照样不亦乐乎。
那些因为经商带来的限制,他并不在意,他坚信外面那些满是烟火气息的吃穿用度不会比宫里差。
他在意的是只有京城排名第一的商人才会被官家召见,从而有资格进宫,且官家召见商人的频率可谓是几十年才会有那么一次。
他想做那个几十年一遇的被官家召见的商人。
却不成想这一世竟是因为驸马的身份得以进宫了。
第一次看到这些高大华丽的宫殿的时候,景钰感觉到自己是格外的渺小。
许如意则是跟着太监往前走,眸光未曾落在宫内任何一处景物上。景钰用余光掠了她一眼,便也学着她那波澜不惊的模样,故作镇定从容。
直到太监将二人领到一处宫殿门口,便让他们就此止步,许如意同那太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在原地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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