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宝珠身死的消息时,查哈尔是兴奋的。
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对心腹得意道:“阿也果然是一把称手的利刃,当初若不是你建议我将人留下收为己用,如今也不能这么快的铲除对手。”
谁知心腹闻言却皱了皱眉,道:“根据最新传来的消息,宝珠是被杂耍戏班的白狮子咬死的,并不是我的人动的手。”
查哈尔笑容一顿,阴沉道:“是阿也没来得及动手被人抢先了,还是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不再听从命令了?”
从发现沈明江出现在王庭后,他对阿也就不再全然放心,总担心他会想起什么来。
心腹摇摇头,也不能确定:“不如殿下将人召回来,一问便知。”
查哈尔负手而立,沉吟片刻道:“该除的人也除的差不多了,他的用处也差不多到了头。若是这把刀想反过来弑主,便再留不得他了。”
心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赞同道:“殿下英明。”
……
阿也又看见了八哥。
这只憨头憨脑的八哥第一次让他感到了不耐烦,他没有再给八哥喂食,取下了八哥脚上的竹筒将之放飞,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陷入沉默。
宝珠刚死,三王子就召他入宫……
他解下腰间的香囊,本是想直接扔掉,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重新将香囊系了回去。他遥遥看了一眼客栈的方向,掉头不紧不慢地往王宫去。
*
沈幼莺睡了一觉醒来,之前在动乱中的慌乱情绪已经完全平复。
薛慎外出办事不在客栈,让护卫给她留了话,说是晚饭前会赶回来。
沈又因闲得无聊,一安静下来,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汹涌又危险的人潮,凄厉的尖叫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还有那酷似大哥的身影……
心头思绪杂乱,沈幼莺索性起身,准备去外面走走。
做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总比呆在屋里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的好。
出了小院的垂花门,沈幼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流云和拂翠一左一右跟随在她身侧。
流云性子要活泛一些,见她情绪不高,恰好瞧见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不知道被谁挂了几只草编的蚂蚱、蝴蝶,故意出声惊讶道:“呀,是谁这么有巧思,竟在树枝上挂了草编的蚂蚱和蝴蝶。”
沈幼莺顺着她指着方向去看,果然在前方的树枝间看见了流云说得草编蚂蚱。
她走到树枝底下,仰头看着那挂在树梢微微晃荡的草边蚂蚱,露出怀念的神色来:“大哥的手很巧,最会编这些小玩意儿,幼时他就给我编过许多,蚂蚱、蝴蝶、蛐蛐儿,一排排都挂在树梢上,活灵活现。”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伸手去碰树梢间的草编蚂蚱。
草编蚂蚱果然如流云所说一般做的金精巧无比,虽然只是用随处可见的草茎编制,但神气活现,比街上卖的还要精巧一些。
沈幼莺将草编蚂蚱放在掌心拨弄了两下,草编蚂蚱站立不稳,肚皮朝上翻过来,露出腹部的一个十字结来。
沈幼莺凝着草编蚂蚱腹部的十字结,神色一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她喃喃自语道:“这是哥哥才有的习惯。”
这种草编的小玩意儿有很多种编法,沈幼莺曾经为了显摆哥哥的好手艺,还特意对比过街上小摊贩编的蚂蚱和哥哥亲手编的蚂蚱,确定还是哥哥编出来的蚂蚱更加精致可爱。
而且他每次编织时都习惯在腹部打一个十字结,这样沈幼莺一眼就能认出哪些是哥哥亲手做的。
可现在,沈幼莺却在客栈院落外的树梢上,发现了哥哥编织的蚂蚱。
沈幼莺又想起了在人潮中看见的那个身影,她茫然地往四处张望,大声喊道:“哥哥,是不是你回来?”
流云和拂翠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围上来询问:“夫人,怎么了?”
沈又因紧紧捏着掌心的草编蚂蚱,带着哭腔说:“这是哥哥编的,哥哥来过。”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哥哥明明来了却不肯现身见她。
沈幼莺忍着眼泪张望四周,锲而不舍地呼唤道:“哥哥,你要是在这里,你出来见见我。”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唤,都始终没有人回应。
最后还是流云和拂翠担心她这么叫下去会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好说歹说将人劝了回去。
薛慎回来时,就看见沈幼莺坐在窗边,掌心里摆着三只草编的小玩意儿,愣愣地看着外面出神。
回来时薛慎已经听拂翠说了下午的事情,他轻手轻脚地上前,在沈幼莺身旁蹲下身,去看她掌心的三只小玩意儿,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轻声问:“昭昭确定这是大哥编的?”
这一回沈幼莺十分笃定的点头:“确定是大哥,编的不会有错。”
她轻轻咬了下唇,将蚂蚱腹部的十字结展示给薛慎看:“只有哥哥亲手编的蚂蚱,肚子上才有这样的十字结。”
她又依次将草编蝴蝶和草编蛐蛐都翻过来给薛慎看,果然每只腹部都有个十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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