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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湮华将她带到了饭桌前，摆了双碗筷在她身前，“我觉得，我们的关注点应该变换一下。”
“嗯哼？”
“如果是我死了，你什么反应？”
桑灵有些诧异，“那我估计想陪你死的心都有。”
陌湮华把一些清淡的全往她面前推，然而一些味儿重的被他搁到了一边，“那萧衡什么反应。”
……
“这事先不要声张，萧于的死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
桑灵拿着勺子的手一抖，眉尖微蹙，“那可是他亲弟弟，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陌湮华在她鼓着的脸上捏了几下，“貌似容渊来了后，你变得越发可爱了。”
“……”嘭！瓷勺被她重重的搁在桌上，咬牙，“你要是再给我提他，我就让你…让你…让你跟他睡觉……”
“嗯？”
陌湮华拉着她势要打下来的手，叹了口气，“说了你好像越来越可爱了。”
“陌湮华！”
…………
萧衡出了房门本想着去找陌湮华，可路上那袋糖却让他住了脚，顿时觉得有些晃眼。
他弯下腰身捡了起来，轻轻擦拭着上面沾着的灰迹，眼波里似有亮光闪动。
“你不喜欢便不喜欢，还我便是了，怎能随意扔了。”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有人，猛的转身竟是容渊站在他不远处，眼神死死的定在他手里的那袋糖上。
“帝君大人。”
容渊没作何反应，看着看着轻笑了两声，“时常给我夫人送糖，给她带酒回来，陪她熬夜下棋，倒是难为你了。”
他虽是笑着，可话中的冷意却清晰的很，让人遍体生寒。
萧衡微微一愣，“帝君说笑了，桑灵何时就是您夫人了？”
容渊负在身后的手骨节都在泛白，“这是六界九州都知晓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过你？”
当他知道这万年来，桑桑身边一直有一个男人陪着她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掐死那人，用陌湮华的话来说，就是酸得心里难受。可偏生那些事情无一是对她好的，糖吃多了会牙疼，她也喝不得酒，一杯就醉且又伤身。桑桑体质偏寒，特别是夜里，就算睡着也总是会喊冷，竟还熬夜下棋。
萧衡也感受到他的冷意，只是理了下袖子，“帝君大人，这些年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确有许多都不知，可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恐怕得要她亲口承认才行。”
萧衡走后，容渊微微往后移了一小步，捂着嘴咳嗽的那只手粘上了血丝。
…………
桑灵正吃得欢畅，门却突然被推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
她低着头眼神往陌湮华身上瞟，“这两个人怎么来了？”
陌湮华摇头，“不知道。”
桑灵沉了沉气，房间的气氛也有些压抑，还是陌湮华先开了口，“有事？”
“没有。”
他的视线接着往后瞟去，定在容渊身上，“妹……帝君有事？”
“没。”
容渊径直走到桑灵面前坐下，轻轻开了口，“听说你学会下棋了，待会儿陪我下一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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