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顿时感觉体内窜过一阵暖流，痛楚也少了些。但还是摇了摇头，“抱着你并没有什么用。”
容渊垂了下眸子，眼神极其危险。
她嘴角一动，马上把他抱紧，头蹭在他胸前，“有，有用。”
容渊这才满意的把她的头发一通乱揉。
桑灵晃了晃头，抬手在自己头上一摸，“怎么又这么乱？”
“……”容渊放在她头上的手僵了僵，然后再轻微的放了下去，没作声。
桑灵默默的横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容渊默声。
她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手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揪着他的衣裳，“你给我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办？”
容渊捧着她的脸，“桑桑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桑灵晃了晃脑袋，不信。
“……”
桑灵松开他自己走到了镜台前，待看清自己的一副样子时有种想就此撞死的冲动。
然帝君大人很淡定的走到她身后把她按着，以防她突然就动手，接着在镜台上拿起一把小木梳，给她梳着。
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世间珍宝般，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桑灵愣了愣，从镜子里看他，正好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突然怔了神。
这张脸她虽看了许多年，却怎么都看不够，每次看见时都会有一种来之不明的喜悦感侵略心底，似乎只要他一离开，就会如同失去了所有。那种感觉，悲凉又惋惜，好像是她以前失去过一样。
司杳之前似乎还说过她肤浅来着，于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觉得很自卑，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容渊，只是喜欢他那张脸。于是她便常常围在他身边想去找他身上的优点，以此向司杳证明她不是一个肤浅的人。
然结果总是让她失望，帝君大人根本就没什么优点，除了偶尔对她还算客气外真的没有。于是她便想着，自己要做个有出息的人，不能被美色所惑。
这个远大的报负坚持了大概两天，罢了，她为何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肤浅就肤浅罢。
容渊垂眸见她愣着神，不禁笑了笑，“想什么？”
桑灵缓过神来时，抬眸看着他问道：“我是个肤浅的人吗？”
“……”帝君大人默了默，“不知。”
桑灵轻哼一声，“连你也这么认为，巧了，我自己也觉得。”
“……”容渊再默了默，手上的动作没停，“何以见得？”
“我喜欢你这件事还不够明显？”桑灵抬眸，似斟酌了一番，很是认真。
容渊这下手上的动作停了，突然俯下身，在她耳后轻声道：“桑桑，说话是要考虑后果的。”
桑灵觉得而后极痒，身子一颤，“我没乱说，我是说实话。”
她话音刚落，耳朵就被她揪着，“嗯？”
“我本来就是在说实话，最初的时候，我的确认为你没什么优点，然后……唔……”
这次容渊没再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吻了上去。手中的木梳啪的一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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