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宗伟推心置腹的一番话。
让呆若木鸡的何海，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请领导放心，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的，我一定会的。”
挂完电话，何海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战争，精疲力尽。
五百零九亿，就算对他来说。
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通过十几年的经营，才拉来了千亿存款，获得了‘千亿行长’的美誉。
依靠这个荣誉，他才有资本，晋升到华行总部，更上一层楼。
今天，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几十年来的经营就要全部泡汤。
何海一阵后怕。
他内心波涛翻涌。
他都感觉自己的胃酸都要紧张的吐出来。
平缓了许久，何海才缓神过来。
他双手撑在圆桌之上，整个人站立起来。
傲立于包厢之内，何海激动说道“秦川，我承认，我一开始太大意，没有好好的调查你的背景。我本以为你这个年纪的人，撑死就是个纨绔二代。拿着家里给的几个亿的来混子日。但，没想到，你居然有五百多亿身家。你隐藏的太好了，连富豪榜都没有调查到你。”
秦川看了眼华行APP里面的余额，五百零九亿。
这是上次系统打款到账的钱。
他没有理会何海，而是看了看时间，继续按动手机。
何海享受劫后余生的舒畅感。
这种感觉，让他的身体分泌出巨量的多巴胺。
何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没有用的，不管你再发多少举信息，都没有用的。你以为一个五百亿就能把我整垮？你以为身为千亿行长，未来华行总部高层的我，有那么容易就被上面的领导放弃？秦川，我说过，你太年轻了。社会的运转，不是只有黑与白，一和二。一切都是利益！一切都是交易！你想用五百亿作为要挟，让总部舍弃我。换成别人，你或许已经成功。但是，你错误的预估了一点，那就是我比五百亿更有价值！”
何海酣畅淋漓的说完独白，他自己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情绪得到了完全释放。
这是一种比男女之欢还要让人愉悦的感觉。
何海享受着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他看向秦川，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计划失败后的沮丧。
看到对方因为无法制裁自己而颓废的模样。
可让何海震惊的是，他面前的秦川，没有一丝丝失落的样子。
反而在笑，还是那种带着嘲讽的笑。
“事到如今，你笑什么！”
“我笑像你这样的蠢货，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何海震怒“你什么意思？”
忽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来电依旧是段宗伟。
何海立刻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按下接听电话。
“喂，领导。”
段宗伟语气平静，开口道“何海，总部董事长、总行行长亲自下令，华行内部成立一个调查小组，对你进行彻底清查。你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我劝你马上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段宗伟的话平静似水。
但在何海耳中，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领导，你不是说你帮我压下去了吗。为什么总行长还会下这个命令？是觉得我承诺的五百亿太少了吗？我可以去再去争取，七百亿！不，一千亿！不管多少，我都能两个月之内，拉到的！”
段宗伟轻轻吐了口嘴里的烟气，说道“何海，我劝你不要挣扎了。你知道你面对的那人是谁？”
何海一愣，没有作答。
“他是万大集团董事会成员，比亚蒂集团最大股东和西尔顿集团幕后老板。刚刚上面三家集团同时致电给总行长，要求断绝一切与华行的合作，之后转向工行。你知道这三个集团他们的业务体量是多少吗？你一个人能扛得住吗？因为刚才力保了你，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段宗伟说完，挂断了电话。
何海的手机音量很大。
坐在他身边的王宋二人都清晰的听到了段宗伟的话。
他俩顿时背后冷汗直冒。
万大集团和比亚蒂集团，都是他们的甲方爸爸，最大业务往来对象。
何海居然将对方得罪至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王柠立刻站起身来，一杯茶水泼向何海“何海，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我王柠瞎了眼，跟你同桌吃饭！”
王柠随手拿起包，准备跑路。
当路过秦川身边时，连忙躬身作揖“秦先生，今日王某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老母快不行了，我得回去见她最后一面。改日，我定登门致歉。”
说完，王柠一溜烟跑了。
宋文韬慢王柠一步。
但同样是对着何海一顿臭骂，然后表演割袍断义一幕。
再来到秦川身边，单膝跪地说到“秦先生，俺也一样。”
秦川冷冷看着宋文韬“你妈也要死了？”
宋文韬摇摇头“那没有，是俺老婆要生了。秦先生，先就此别过，日后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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