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亚和克拉夫特先生……关系好像缓解一些了嘛。”进入八卦状态的尹莎贝拉脸上泛起笑意，眼睛微微弯成月牙形。
“我也觉得。”莫林没有否认她的推断，这一点在字里行间体现得很明显。
“你觉得，他们之前为什么会闹矛盾？”
“这其实不难猜，”莫林摊摊手，“我估计是辛西亚假扮成爱伦的书迷接近他，结果在谋取到好处后，被揭穿根本没看过他的书……”
“有这个可能！”尹莎贝拉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所以对越是重视的人，就越不能接受欺骗。”
“哈哈，是啊……”莫林干笑了两声，“先不八卦他们两个了，你觉得把这两具颅骨放进梦境庇护所怎么样，我们肯定得想个办法把它们带出白金岛，不能就这么丢在这。”
他伸手分别触摸了两颗骷髅脑袋一下。
“……感受不到任何法力波动，更感受不到梦境、灵魂和思维方面的能量……它们应该都进行过特殊处理，以我们当前的实力察觉不出异常。
“相应的，其他大多数源法者应该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可以考虑直接装进行李箱带走。”
尹莎贝拉轻轻摇头：“我认为没必要冒这个险，至少辛西亚就能感应到，还是稳妥些好。”
她没有犹豫，捧起两颗头颅，与莫林一同进入了梦境庇护所，将它们放到了梦中公寓里的矮柜上。
做完这一切后，尹莎贝拉突然站定在原地，双目失去焦点。
“怎么了！”
莫林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忙上前扶住肩膀。
“不，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
渐渐地，尹莎贝拉的眼神恢复如常。
“只是什么？”
“我刚刚看到了银白和血红的两轮满月。”
莫林一个激灵。
“你确定？你有没有感觉到，呃，灵魂中似乎多出了一个可以容纳力量的空位？”
“有的！我非常确定！”
“……那应该是‘暗月’学派的神殿，你的晋升道途刚刚被推动了。”
“什么？”
尹莎贝拉轻轻掩住嘴巴，本人比莫林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为什么会被推动？我只是把头颅带进梦境庇护所而已啊。”
“你刚才有感觉到宁静吗？‘暗月’的信条是安宁和沉浸，晋升道途必然与信条有关。”
“完全没有……”尹莎贝拉眉头紧锁，“因为不清楚具体晋升方式，我甚至没进行过道途目标的自我暗示……”
“那也就意味着，这个目标，其实早就存在于你的潜意识里了。”
“是的，从逻辑的角度来说是这样没错！可究竟是怎样的目标呢……也许之前通过清醒梦境联系过我的那位女士知道答桉，她主持了我的源法者仪式……又或许，你在墓地山下见到的那位月族首领能提供线索，可她们现在都没有办法联系上……”
尹莎贝拉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道途目标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设置，知道可以晋升，但又不清楚具体如何晋升，这种感觉最是难受。
“先别想那么多了。”莫林揉了揉她的银色脑袋，“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你的晋升，肯定跟这二位有关。”
他指向那面对面互相“凝视”的两具圣颅骨。
“而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在足够安全的环境下仔细研究它们，得出准确答桉只会是时间问题。”
“那……你会帮我吗？”
“当然。先去找他们吃晚餐吧，今天阿尔弗雷德请客，我可不打算轻易放他，至少要赚回芯片纯银原胚的本钱，你也要帮我，海鲜哪种贵就点哪种。”
“嗯，没问题！”
当晚，莫林发现尹森和芝尼雅这二位点起菜来比自己更加无情，阿尔弗雷德大为破费，但状态异常亢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未来的凛冬学院会是多么辉煌壮丽。
受他感染，众人胃口大开，北海焗龙虾吃到撑，最后都喝得醉醺醺的，全靠酒量过人的芝尼雅才勉强找到了返回各自酒店的路。
…………
第二天，莫林起床洗了把脸，搓揉太阳穴缓解宿醉的头疼，之后迫不及待地按照晋升图谱，将“以太”法印升级，融合出了“法力以太”。
相比之下，由“推力”进阶而来的“风元素”其实更加诱人。
在个晋升法印，可以让法术力学失量升级，克服其只能对着“以太”造物施展的局限性，从而轻易实现让敌人上天或是让自己上天的效果。
配合法术芯片进行身体姿态控制，“风元素”将可以实现比之前的“舞空术”实用的多的“飞行”法术。
自由飞行！
这一人类最浪漫、当前还没有完全实现的理想，怎能不让人向往。
无奈莫林并没有集齐图谱上的所有法印，同时考虑到法术实验室接下来的一些“产品”，最终还是决定，在宝贵的晋升法印空位中，优先置入“法力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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