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调整融合灵忆的具体形态后，莫林进行了施法的最后一步：“生体复原”。
原本用于治疗的法印，现在发挥出了整容的功效。在一种遍及整个面部的麻痒和刺痛中，他的骨骼、毛发、牙齿和软组织开始缓缓改变。
一旁的尹莎贝拉和辛西亚始终没有眨眼，也没有发出提醒，两人的审美虽然有所差异，但在她们眼中，莫林始终没有“变丑”。
他的发色和童色变为深黑，眉骨和鼻梁的高度有所降低，这是东西方面容最显着的差别。
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事实上，由于永恒帝国的初始公民和贵族人种是黑发黑童，两千多年以来，在这片大陆，黑发黑童都被认为是血统高贵的象征。
而穿越前的莫林，更是比穿越后这张满分十分最多打六分的脸帅上很多。
这就是他之前强调“有保障”的真实含义。
东西方面孔本就特征互补，再加上他在“捏脸”过程中让两张脸互相取长补短，并且尽量消除原本五官的特质化记忆点，最终结果就是一张帅到让人过目难忘，一点看不出先前莫林·朱利安模样的混血脸。
眉眼间有些神似年轻时候的基努·里维斯。
两位年轻女士看得有些发呆。
“你这家伙……”辛西亚轻咬下唇，想要伸手去摸，但被尹莎贝拉用锋利如刀的目光制止，“你施展的真的是易容术吗？该不会是什么献祭寿命，以换取容颜的仪式吧？”
“科雷格小姐，别说的那么吓人好吗……”莫林瞥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尹莎贝拉。
“你觉得效果怎么样？”
“很棒……”尹莎贝拉抿着嘴点了下头，“很英俊，我是说，很有男孩子的感觉，不……年轻绅士的气质。”
她有点语无伦次。
“那你更喜欢现在这张脸？”辛西亚饶有兴致地问道。
“单从外貌来说，这张脸确实对异性更有吸引力。”尹莎贝拉实事求是，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易容效果怎么样……”莫林打断了她们。
“哦，这样问的话……”尹莎贝拉又仔细审视了一遍，“已经不会跟原来的莫林·朱利安对应起来，而且可能是肌肉结构也跟着改变的原因，连表情特点都不太一样了。就是……这张脸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容易引人注意，可能是客观事实……不过这同时也是一种反向思维，”莫林解释道，“我觉得面孔高调，反而不容易让他人怀疑自己正在进行伪装，毕竟听科雷格小姐的意思，易容术在源法者中不算罕见，很多人可能都对真实容貌这件事抱有戒心。”
“是的。”辛西亚表示赞同，“伪装更多考验的是演技，而不是皮囊，并没有证据表明英俊小伙不适合这项工作。
“不过这种有着明显混血特征的脸，在大陆西部国家还是比较少见的，你最好再准备一张大众一些的脸，在需要混进人群逃跑时换上。”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当前的易容术远远不是莫林的最终目标。
通过“深潜”、“高天洞察”和“内在理性”的组合，他现在有能力对人类的面部进行细致的扫描，并把扫描结果转化成空间坐标数据，以思维的形式储存起来。
如果能找到将“思维”源能转化为“灵忆”的方法，理论上就能以任何被扫描之人的容貌为蓝本，进行融合式“捏脸”，真正做到拥有千张面孔，在人群里彻底消失，让潜在的敌人无法凭借相貌追踪自己。
问题在于，如何完成转化？
灵忆的本质既非灵魂，也非源能，而是隐藏于灵魂中的数据，至于它所对应的领域，莫林其实早就有一个最大的怀疑对象。
“彼岸之湖”。
原因在于，能够直接提取灵忆的“摄灵”法印，就来自于“彼岸之湖”学派，而“至高权座”学派的“灵忆阅读”只是能查看和使用现有的灵忆而已，差距明显。
总之“深海”学派成员肯定是普遍掌握着这种转化能力的，否则他们没办法通过思维的力量变异出那些不属于人类的粗壮触手。
那在本质上也是一种血肉法术。
莫林当前还没接触过类似的转化法印，即便接触到到了，也没有多余的空位学习。
一切的完善工作只能等到晋升之后。
“唉，看来我这次的计划落空了。”辛西亚叹了口气，“本以为你当前最急需这个法术，想以此为诱惑，邀请你再合作一次的。”
“乘人之危可不是彰显风度的行为，科雷格小姐。”莫林笑了笑，“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真正需求的是什么。”
“嗯，我知道，法印晋升图谱。那这样好了，‘灵魂囚笼’的全套教材，外加‘法力以太’和‘风元素’两个晋升图谱中的任何一个，如何？”
“这取决于合作的具体内容。”尹莎贝拉赶在莫林开口之前道。
莫林也沉默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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