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武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教室门口，那里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但武城没有追究的欲望，他紧盯着杨玲，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确定是他们两个人！”
杨玲默默的点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的长相和名字！”
武城:“可我看你们的相处……”
杨玲:“看着挺和谐的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杨玲就打断了武城，女孩那双怯懦的眼睛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一抹讽刺的意味！
她笑着看向武城，冷声道:“那是因为他们折磨人的方式变得文明隐晦，却依旧恶心！您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武城阴沉着脸没有回答。
杨玲继续说道:“我的奖学金和助学金是他们帮忙的！但是，得到这些的同时我必须牺牲自己的自由和时间！只要他们有事，我必须随叫随到，和保姆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儿，武城不禁反问道：“你父母呢？他们没有给你足够的生活费吗？”
杨凌苦笑：“刚上大一那会儿的我确是不用接受他们的施舍，可我父母因为常年在工厂打工，肺部出现了严重病变，家里的钱都用来看病了，哪里还顾得上我的生活费和学费？”
“而在这个学校，想要评上奖学金和助学金，像我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是非常难的！”
“您应该也想得到，音乐学院的学费贵的吓人，我甚至想过退学！即便我平时出去打工，钱还是不够！”
“直到大一的第二学期，因为一场学校举办的音乐会，我再次碰见了丁毅和柏月！”
“当年欺负我的那些同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考上了音乐学院！”
“他们两个调查了我的情况，在我申请助学金的时候请了我的辅导员吃饭，所以接下来的这些年里，减轻了我很大一部分的压力！”
“可这也因此成为了他们控制我的办法！在我上学的这四年里，必须对他们事事恭顺，俯首帖耳，和狗没什么区别！”
武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杨凌和丁毅、柏月三个人的关系。
但是，关于杨凌的那张照片，已经得到了单方面的合理解释。
接下来的重点，还是得放在丁毅和柏月这两个人身上。
一是验证杨凌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二是弄清楚案发当晚，这三个人的具体行踪。
毕竟丁毅晕血，杨凌从属听命于那两个人，那重点就在这个柏月身上了！
不过，“发现那六人尸体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杨玲想了想，“我就在宿舍睡觉，室友都知道的。”
武城：“好了，你回去吧！”
杨玲出门的时候，丁毅就在门口站着，对于声乐室里的谈话，他似乎比杨玲还紧张。
见她出来，刚想拉着人问两句，武城一把摁住了丁毅的肩膀，待杨玲走远了以后，这才问道：“那天演出结束，你在宿舍有舍友证明吗？”
丁毅一愣，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宿舍本来就只住了四个人，他们每到休息日或者没课的时候都会去酒吧驻场，警官……我真没骗你……不信你查监控！”
武城：“好了，先不说这些，柏月呢？问下她在哪里，我过去找她！”
知道武城今天是要一个个问清楚，丁毅也没敢磨蹭。
刚掏出手机，武城的电话响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谁丁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电话不用打了，柏月也不用接受询问了。
武城小跑着去了学校的银杏林。
李岩带着吴老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从土里挖出来的玻璃瓶。
总共有五个。
和陈楠放在学校快递柜里的玻璃瓶一样，里面应该装的是他们自己的血液。
不过不同的是。
这些埋在土里的玻璃瓶上，发现了凶手的指纹。
陈楠的血是自己抽的，玻璃瓶是自己买的，上面也只有陈楠的指纹。
可这些玻璃瓶统一规格，上面贴着统一的标签，分别写着剩下五个人的名字。
老楚蹲在小径旁，接过清理后的玻璃瓶进行指纹采集，现在只需要和目前与案件相关的几个人进行指纹对比，很快就可以锁定凶手！
李岩一起身，武城就在跟前站着。
“你怎么发现这里埋着东西的？那天晚上这片区域可是翻了个遍，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武城不解的问道。
李岩嘿嘿一笑，“陈专家让我来这儿挖的！说是咱们走后第二天晚上有人来这里祭拜，让我在这个区域翻翻！”
“之前咱不是找到李楠装着血液的玻璃瓶嘛，那其他五个人肯定也有，可我把那五个人案发前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陈专家推测可能在凶手那儿！”
“他留了门卫的电话，问了几句就让我过来这儿挖了！您前脚来我后脚就跟来了！这一找还真有！”
“不过这凶手也真是胆子大！咱们前一天晚上才把尸体抬走，凶手后脚就把这些瓶子给埋这儿了！”
“要不是那天晚上大爷听见银杏林有动静追进来，不小心打翻了祭扫后的灰烬，凶手慌忙间也没有处理干净，恐怕今天我得挖到天黑！”
原来陈征之前是让李岩找这些东西去了。
他倒把这茬儿给忽略了。
武城：“辛苦了，正好，你去趟杨玲和柏月的宿舍，核实下案发当晚她们两个是不是在宿舍！还有将他们两个的指纹采集下！我去趟杨玲高中时候的学校！指纹比对结果出来后告诉我一声！”
李岩：“好嘞！”
……
杨玲当年就读的康华中学是冰城升学率最高的私立中学。
当时的班主任罗凤霞还在高一十班。
武城到的时候，正赶上下课，罗凤霞在办公室里正对着期中测评成绩落后的学生发火。
武城一进来，被骂的学生立马松了一口气。
武城一亮证件，罗凤霞连忙挥手，学生逃过一劫的长舒了一口气，向武城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撒丫子就跑了！
罗凤霞有些惧怕的看着武城，连忙起身让座，“警官，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武城笑了笑，给了罗凤霞一个安抚性的眼神道：“今天来找你呢是想了解一个事儿，你带的2015届的班级里有没有这三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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