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社长丁毅，对于陈征嘴里的死了六个还剩下三个这番话，感到十分疑惑。
副社长柏月想着早上自己给其他几个人发消息五人回应的画面，不禁瞪圆了眼睛。
她扯了扯丁毅的袖子，低声道：“不会其他五个人也出事儿了吧？我早上压根儿就联系不到他们！”
柏月这番话，让丁毅和另外一名社团成员杨玲瞬间惊恐万分！
三个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陈征。
就看见男人笑意盈盈的冲着他们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昨晚发现的尸体并不只有一具，六个人，都是你们社团的成员，你们三个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陈征这话歧义很大，三个年轻人一听，当时就急了。
丁毅霍地站起来，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三个杀了他们六个？您说话可得讲证据！”
柏月虽然没丁毅那么大胆子，敢直面质问警察，但她还是附和着说道:“是啊，我们平日里关系都挺好的，前几天还一起为校庆准备节目呢！你们可不能冤枉我们三个人，杀人这事儿我们不敢做的！”
另外一名叫做杨玲的女孩子低着头，似乎非常胆小，从头到尾都不敢插上一句话，只是紧张的扣着自己的裤子。
年轻人表态表完了，陈征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转而走到一直沉默着的杨玲身旁，“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玲就像炸了毛的猫儿一样，背部突然绷直，目光死盯着地面怯弱的说道:“警官，真的和我们没关系，昨天周末我反正是回家了，根本就没在学校，您要是不信可以调监控查啊！不过……”
陈征眼睛一眯，“不过什么？”
杨玲:“我之前无意间看到过陈楠的手机，他们六个人组建了一个叫灰色地带的自杀群，聊的内容都是关于自杀的办法。”
“当时我还问过陈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千万不要走绝路！”
“她当时骂了我一顿，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而且后来一个月内，他们都好好的，并没有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我也就忘了这回事儿了！想着他们可能就是觉得好玩，怎么可能真的去自杀？”
杨玲这番话，相当于直接推翻了陈征和武城之前所做的，凶手另有其人的推论。
六个人建了一个自杀群。
如果事情属实，那么找到这六个人的手机，一切就可能都明了了。
只是。
警方昨晚并没有在那六个人的尸体旁发现手机！
陈征缓慢又有节奏的揉搓着大拇指和食指，对于杨玲爆料出来的内容的可信度，向其他二两求证道:“这件事情你们两个知道吗？”
二人一脸懵逼的摇头。
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自杀群的存在。
陈征又问:“这六个人平日里关系都比较近还是一般？有没有表露出抑郁情绪或者轻生信号的？”
丁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征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我们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因为来自不同年级，课程安排会有很大的差异！”
“平时很少能聚齐，也只有到了学校的大型活动期间，我们会安排好时间一起训练几天！”
“要说他们私下里关系如何，我还真不清楚！
“就算他们有轻生的念头，或者发出这种信号，能够察觉到的不该是我们，而是他们身边最亲密的朋友！”
丁毅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一个社团里真正能交心的朋友本来就少！
更何况还是在大学里。
一个宿舍都勾心斗角的大有人在。
陈征嗯了一声，示意丁毅坐下，然后将之前给武城看的APP图标在三个人的眼前晃了晃，“这个APP都认得吧？”
丁毅茫然的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柏月也觉得陌生，干脆掏出手机对着图标扫了一下，手机里立刻弹出了APP的信息。
是个小型的交友社区。
叫做印象之城。
总用户也就五十多万人。
应用下面的评论也很少，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一旁的杨玲在看到APP的图标后，皱起了眉头，她指着柏月的手机软声说道:“陈楠的手机里就有这个APP，她之前在上面关注过一个帖子的up主，说是冰城本地的，两个人还见了一面呢！”
陈楠和杨玲是一个寝室的，两个人今年大二，平时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在她发现这个印象之城的APP之前，陈楠还没有加入那个自杀群。
因为那个时候，陈楠的手机是不对杨玲设防的，是那种可以互玩手机的姐妹。
但是。
自从陈楠去见了那个印象之城中的up主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疏远。
杨玲提到的这个up主的线索让陈征眼前一亮，他在手机上发了几条微信，不到一会儿就得到了反馈。
关于死者陈楠在印象之城上关注的所有up主的真实资料都被发送到了陈征的手机上。
总共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一个是三十出头的青年。
遗憾的是，陈楠早在一个月前就删除了所有的互动记录，后台也随后清除了浏览数据。
除了关注的两个人，和一个黑漆漆的头像，陈楠的账号内没有任何的记录留下。
陈征对丁毅和柏月安慰了几句，将人送走后看向一脸惊惧的杨玲柔声道:“能和我聊聊陈楠这个人吗？”
目前这三个人里面，能提供有效线索的也就只有杨玲了！
不论丁毅和柏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接下来的问话，陈征都不打算让这两个人在场！
他要在这三个人之间造一道裂缝，让他们谁都没法继续信任对方，从而避免窜供！
人心这个东西，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会有多深！
陈征随手带上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隔绝了外面想要窥探的一切可能，紧挨着杨玲坐了下来。
陈征:“聊聊吧！陈楠这个人，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楠，就是李岩和武晚发现的第一具女尸！
陈征觉得，从一个人入手深挖，得到的线索一定是具有共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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