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二楼，众人聚在一起。
虽然几人看上去惨兮兮的，但都没受太重的伤，法力倒是尽数耗尽了。
众人身上的伤都已经由协助部门的医护人员处理过了，时间已近正午，一楼挂着打烊的牌子。
靠在软椅上，林立把玩着一颗质地透明的不规则物体，看向众人。
“组织里也有灵石吗？”
端详了一眼林立掌中之物，季秋离说道：“灵石不能被人为吸收，只有使用术法时才能派上用法，组织里会术法的人不多，再加上灵石稀缺的很，自然也没什么灵石储量。”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普通的灵石基本上只有鸡蛋那么大，这手掌大小的灵石我还是第一次见，其内蕴含的法力必然不少”
“能卖钱么？”林立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看了一眼林立，刘雯雯插嘴道：“灵石基本上都是在世家之间流通，你这一枚起码价值千万。”
“嘶！这么多？！”张白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刘雯雯斜眼：“不然呢，玄学世家之间也是也有争斗的。虽然有大世家立下规矩，平日里不允许世家之间互相残杀。”
“但世家晋升更高地位时，是允许相互之间厮杀的，生死不论。举个例子，不入流的世家晋升三线世家，三线世家晋升二线世家，都是需要与同期的竞争者血拼的。”
“意思就是说，当法力耗尽后，每多一块灵石，你就能多放出一分术法，多一分术法就多一分胜算。”
张白一脸吃惊：“雯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清楚。”
“我父亲的愿望就是能跻身二线家族。”刘雯雯的声音略微低沉。
张白沉默片刻，突然一拍脑袋：“那我岂不是能消耗灵石中的法力来施放雷法？”
“想得美，这灵石我有用。”林立白了一眼张白，道书之前可是提示过的，这灵石可以作为六丁六甲诛邪阵的消耗。
季秋离脸色带着愁容：“除了两天后的鬼母外，我还有点担心王家的报复。”
张白随意的摆摆手：“怕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咱杀了那小子？要是有王家的人找上我们，就说不知道不就成了？”
“再说了，如此多的城市，如此多的巡逻人和玄学世家，什么时候发生过巡逻人杀玄学世家子弟的事儿？放心好了，不会怀疑在我们身上的。”
刘雯雯：“我...”
“你想说啥？”张白狐疑的看向他。
“没什么。”刘雯雯。
一下午的时间，众人都没有出去，全都呆在卧室里休息，毕竟没几天还有硬仗要打。
......
天黑，一辆改装过的黑色商务车在凉城高速出口停下。
由于一整日的过载急驰，车子冒着腾腾的热浪白烟，车身滚烫无比，引擎彻底报废。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的皮肤成古铜色，肌肉线条明显，脸色却阴沉无比。
在高速上开到一半时，王方便接到父亲的通知，小弟已经死在了凉城。
“小宇，你放心。不管是谁害了你，就算是诡异之物，哥也要将它拘到你的灵位前磕头。”王方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抛下车子往城内走去，一点不在意周围行人投来的奇特目光。
在一偏僻的无人处，他捏起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人，口中咒语轻吟。
纸人如蒲公英般散开，跟随一道莫名的阴风飘荡而去。
王方面无表情，起身跟上。
约莫一个小时，他出现在了一座废弃工厂的园区之中，一道刺骨寒风兀的在厂区之内刮起。
“小宇就是在这儿出的事儿？”
王方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焦黄色的土质，指尖轻轻捻碎。
他轻皱着眉，并没有发现此地的异常，连一丝王泽宇的痕迹都未发现，更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存在怪异。
刚掏出手机，他正打开屏幕，王天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到了么？”
“我寻到了小宇出事的地方，但...”王方顿了一下：“但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过。”
手机那头，传来王天罡低沉的声音：“小宇的死因务必要查清楚，就算只剩下断臂残肢也给我带回来。鬼母的事情也不要忘记，毕竟跟官方巡逻人有合作。”
“知道了。”王方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厂区空无一人，周围杂草丛生，但听不到一丝虫鸣蛙叫，寂静的有些诡异。
王方微闭双眼，在他闭眼的一瞬间，四周便刮起了阴风。
倏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四周已然站着十来个纸人。
这些纸人苍白无比，面容雕刻着五官，两腮位置画着鲜红的血色。
每一个纸人，都在阴风中裂着嘴，有的在讥笑、有的在惨笑、也有的在痴笑。
纸人的笑法千姿百态，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在这废弃的厂区里尽显诡异。
“都找找吧。”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王方口中响起。
站立的纸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嘴咧的更大了，一个一个的在厂区内游荡起来。
夜色中，光芒本就暗淡。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仍然能在厂区中看到一簇又一簇的影子乱窜。
要是恰好有人经过这种地方，指不定得被吓个半死。
纸人的搜寻速度很快，仅半刻中便重新回到王方的身边，这些纸人露着瘆人笑容，机械般的在王方面前转动头颅。
跟怪异有关么？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搜寻不到。
王方拧着眉，一挥手将周围纸人收走。
明儿见一见凉城的巡逻人，问问他们是否知道一些事情，小宇跟邻城的世家也接触过，这些人也不能遗漏。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在这片区域，连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寻到，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不甘心的他，又亲自探查了一番，仍旧未果。
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王方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索性在这厂区的土地上躺了下来。
以双手为枕，天为被，地为床。
绝大多数怪异在深夜会更加活跃，这是铁律。
他想等等看，看看半夜会不会有怪异出现，看看自己的小弟是否死于怪异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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