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人去找了,我出去看看师父来了没有?你坚持一下,等师父来了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救你。”小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雅雅对着另一个产婆招了招手,示意她把孩子抱过来。
产婆抱着孩子走到了雅雅的身边,然后把孩子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怀里面。
“锦一,你要乖乖的,以后听你爹爹的话,阿娘好爱好爱你的,你是阿娘的心肝宝贝。”
她侧着身子,轻轻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眼角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
“不用管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想办法尽快弄出来吧。”雅雅艰难的说着,她看了一眼在床的另一头忙活的产婆。
“小姐,你可想好了,如果真的这样,你可真的没有救了。”
产婆急的抓耳挠腮,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女人本来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门关,她这个可好还是个双生子,生产的位置也不对,产后又大出血,这肚子里还有一个,这种棘手的情况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产婆心里明白,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想办法弄出来,大人可能真的没救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了。
出血量太大,这个失血量恐怕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可是,如果这样做了,她就会加速她的死亡,这不是杀人吗?她做不到。
小月出去了之后,师父早就等在门口了,碍于妇人生产,他没有进去,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师父,雅雅叫你了,赶快跟我进来。”小月身形有些踉跄,她脚步虚浮,心慌的厉害。
老夫子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小月赶紧跟上了。
进了里屋,小月守在床边,老夫子急忙过去给雅雅诊脉,只一瞬间,瞬间脸色大变,他实在没有想到情况竟然会这样凶险,恐怕是药石无医了……
这让他说什么是好……
老夫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粉色的丹药,急忙喂雅雅吃了下去。
吃下去了之后,雅雅的气色好了一些,也有了点精神,她艰难的笑了笑,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师父,谢谢你来看我。”
“死丫头,谢什么谢,有你师父我在,你没有那么容易死。”老夫子脸色铁青的倪了她一眼。
“师父,就想要谢谢你啊,现在不谢我怕以后谢不上了,对不起,师父,徒儿不孝,以后可能没有办法伺候你了,本来还想着为你养老送终,好好孝敬你的……”
雅雅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了扯老夫子的衣袖,脸上是愧疚的表情,她极力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愉悦一点,笑比哭难看,她笑的有些牵强,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小月,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师父单独说会话。”
“好。”小月点了点头,然后把两个产婆还有孩子带了出去。
雅雅住的是最里间的屋子,外头还有一个客厅和一个侧卧,孩子小,不敢见风,就带去侧卧照顾了。
“师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答应我吧,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就不要浪费这颗健康的心脏了。”
雅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本来是想着等把孩子给平安生下来之后,她再求师父把自己的心换给寒山。
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的结果,她的计划就要提前了。
“师父,你答应我,你刚才也看过了,我没救了是不是,你答应我吧,就当时我临终的遗愿,如果现在不用我的心脏,到时候这两个孩子,失去了娘,之后又再一次的失去了爹,我不想他们和我一样,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人孤苦伶仃,那种苦难我不想我的孩子再经历一遍,师父,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发发慈悲,可怜可怜这刚刚出世的小婴孩,她不能没有娘再没有爹啊。”
雅雅情绪有点失控,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老夫子的袖子,扯着,想要他给个回应。
老夫子一脸凝重,他刚才给她诊脉了,确实是回天乏术,只能用上品的丹药吊命,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想的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总能想到办法救她,可是她一心求死。
“师父,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马上立刻死在你面前。”
雅雅没有招了,她有些急,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身体冷上一分,她知道她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她必须把身后事给交代好,否则她死不幂目。
“死丫头,你就这么对你师父我的吗?你敢威胁我,威胁没有用的。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答应把你的心换给他的。你知道不是换心这么简单!”
老夫子一双拳头在衣袖中攥的紧紧的,他后背汗湿了了一片,只要她不死,就还有转圜的余地,那寒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才不要把她爱徒的命换给他,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不他,雅雅现在也不会难产!
“师父,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不害怕,哪怕是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辞!”
雅雅苦苦哀求,她已经都是快死了的人了,为何师父都不答应她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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