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常年靠这艘破船来往于内河和海上,换作别人怕还真不好驾驭,也就没有杀他,留下他驾驭这船,好带夏莒回国。
当这船离岸以后,夏莒就觉得这个渔夫不简单,见他撑篙似乎毫不费力,一支长长的竹篙在他手中如灵蛇般游动,只是轻轻一点,船已如离弦的箭向前猛窜好长一段。
不单如此,有几次从上游漂下死尸和破木,直到快要撞上时,他才挥起长篙,轻轻一拨,便躲开了。
如果说这是熟能生巧也便罢了,临至出海口时,大浪涌来,将一艘破烂的大渔船横的扫来,他竟一支长篙横拨,轻轻巧巧化解开来。
那名黄金武士越看此人越心疑,论起好的渔夫与水手他也不是没见过,可那些人力气再大,也做不到只胳膊动,身体丝毫不晃,再看他双臂肌肉匀称,更增加了他的怀疑。
寻常渔夫与水手两臂肌肉极不匀称,往往一臂粗,一臂细,全因为在海上,一只手臂膀用来划浆,可看此人完全不是这样。
说话间,船到了海中央,浪涛汹涌,海水颜色由浅蓝变成幽深的蓝色,让人心惊不已。
此时夏莒阵阵头晕,他已不敢看海面,只觉得脚下这只破船在狂浪之中没有一刻安稳,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跌入谷底,他死死抠住船帮,这才不致于掉落海中。
那黄金武士认出这并不是驶往夏国都城的方向,再者驶往夏国都城,也完全没有必要驶进深海区,以脚下这艘破船,这完全是找死。
“喂,你是何人?快把船给老子开回去!听到没有!你别蒙我,这不是开往夏国方向的船!”
那名黄金武士用身体挡在夏莒前面,他一身上好的天雷金与黄金打造的甲胄,武装到了牙齿,即使是对方拿着玄铁打制的刀剑也休想伤他分毫。
那船夫听到这话以后,随手竟将手中长篙一扔,慢慢转过脸来,对他笑道:“你的反应也太过迟钝了,看得出你身手不错,脑子却不好使!”
说着话他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随手一扔,海风将那面具吹得远远的,再看此人,面上留一对八字须,风流俊雅,哪还有常年在海上漂泊,雨打风吹的样子。
“你,你是谁?”
海风吹拂,海浪涌起,夏莒说完这话又一阵恶心袭来。
那人哈哈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刺客之国的国主,如今为公主效力,也是栀子王国,新选组的组长,申无行!”
此话一出,两个人互望一眼,那武士拔刀冲向那申无行,却见其手也不伸,两脚向下一踏一分,咔嚓一声,小船底板裂为两半向两侧一分,那武士一脚踩空,落入海中。
那武士忙用手抓船板,申无行两脚一合,这船本裂为两半的底板,咔嚓一声又合二为一,力道之大,直接将武士抓船板的手指切断。
那黄金武士身穿沉重的锁子甲,在那海中如何浮得起,好似被绑住了铅块,直落入海,向下沉去,硬是活活溺死海中。
那夏莒见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凭自己和他斗,慢说对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之国的国主,就凭此刻,他站也站不稳,三岁孩子也能提刀杀了他。
“你要杀要剐随意,本王绝不会被你生俘回栀子王国向公主下跪!”
说完这话,他就要跳船,可那申无行如何会让他跳,单凭两脚控制这破船来回摇晃,使其始终在船中来回滚,却不使其有机会抓住船帮。
申无行见那夏莒被他折腾得扒在船板上大口呕吐,吐到最后连黄色的胆汁也吐了出来,冷冷一笑,见其直摇手,以示投降。
申无行这才从怀中拿中一支炮仗,一拉细绳,砰的一声,一颗火球直上天际,在天空绽出一朵巨大的栀子花,鲜红的色彩,百里之外也能看到。
一艘巨大的黑色铁甲船劈波斩浪而来,开至小船附近,申无行作了个请的手势,夏莒知道自己已无法摆脱,为了不自取其辱,只好依着申无行。
大船上扔下一串绳梯,申无行将夏莒绑了个结结实实,背在肩上,顺梯而上,那只小船也旋即沉入海中。
当夏莒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被扔至甲板上时,这时苏云正好在这条大船上,将夏莒提了起来,冷笑道:“夏国皇帝就可以这么任性吗?你带兵进入东平城,已然只是一座空城,你放火也罢,铲平也罢,这我不管,如何把我辛苦建起来的船厂,港口,付之一炬?”
夏莒已虚弱得像一只风暴中的小鸡,一个劲打哆嗦,他从未出过海,晕船使他五内翻滚,眼冒金星,只觉得脚踩棉花,四处不着力。
可他还是咬着牙说道:“哼,当日,我就该一把火全烧了你们的匪城,让尔等有家难回!”
苏云听了这话瞪圆了双眼,抬手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直打得夏莒口吐血沫。
这时斥候来报,“大人,海上多了三艘小战船,向我们包抄而来!”
夏莒立刻明白这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海上舰队一定是未曾找到自己所乘的小船,沿海面搜索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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