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条腿先迈,老身就先剁你哪条,你身上有了振东俩字,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身也会把你抓回来!”
滋滋的白烟冒起,隐隐有股肉香味儿,引得一屋的乞丐直吞口水,疼得淑妃直告饶,涕泗横流。
总算忍得那老妇将烟锅拿开,只感觉脖子下,火辣辣的痛,不料那老妇又低头询问道:“吃饱了吗?”
淑妃不敢回答没吃饱,只好点点头道:“回帮主,吃饱了!”
“好,吃饱了就好,吃饱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淑妃抬头见外边天色已擦黑,不明就里,只见满屋散发恶臭的乞丐,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个个猥琐的表情,隐隐心生不妙。
忙问道:“帮主,您让奴家干什么活?”
“哼,你说女人能干什么活?明知顾问!”
老妇人将烟锅子啪往桌子上一敲,咣当一声,屋里屋外不知何时围了众多衣衫褴褛,恶臭难当的流浪汉,乞丐,鼠盗狗窃之辈。
“她的衣服给老身留下,老身要卖个好价钱,其它的,随意!”
说罢,那老妇人转身出了屋,屋内传出了淑妃惨烈的呼救声,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所到之处,让所有黑暗势力,夜的生物,纷纷躲藏在阴暗角落瑟瑟发抖,期盼着暗夜再一次来临。
短短数日,大梁政局迭荡更替,风云突变,各方势力互相争斗绞杀。
然而在权力的游戏当中,绝无中间路线,成王败寇,参与者要么君临天下,万众敬仰,要么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齐王最终笑到了最后,穆家势力彻底消亡,鼎力支持的黄锦终于实现了毕生的夙愿。
立在紫宸宫门外宦官与后宫不得干政的铁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侦缉处的权力变得极大,甚至超过了金吾卫,形成了上下级,隶属关系。
金吾卫都督马面,马明远,每次见了秉笔太监黄锦,还得下跪,行下属见上官之礼,这在大梁开国以来,算是开了先例。
李欣童在这场政变之中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正是他的倒戈,才让穆家彻底落败。
当李欣童一刀砍下穆世青的头颅时,后者临死之前大瞪着双眼,不敢置信,这个前一日在他面前还学狗叫的奴才,竟转身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他还算是个讲信义的人,依约来看那位冒充一秤金的姑娘,只可惜他来迟一步,后者已被恼羞成怒的穆家撕票。
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吧,这姑娘明知这是一条死路,想必是为了家人过上衣食丰足的日子,不惜牺牲自己,与一秤金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他也不敢如此笃定,只不过这仅是他的猜测而已!
单单为这一点,他为这姑娘买了口上好的棺木,收敛了她的尸首,依照姑娘留下的遗嘱,将其埋在京都城外一处小山上。
这座小山一到秋日,漫山遍野层林尽染,景致极美,站在坟前,久久沉思。
他一直没有一秤金的消息,也从未想到穆家会拿她作筹码,只不过,他们抓错了人。
“将军,我在这里已等候你多日了!”
一秤金的突然出现使得李欣童大喜过望,急忙跑过去牵住她的手。
“这几日,你去了哪里?赌坊也关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一秤金面显惊诧之色,急忙反问道:“将军,不是您写信,约我在这儿等您吗?”
这下轮到他惊讶了,“信,我从没给你写过信呀?”
“什么,那这两封信不是您的字迹吗?”
一秤金从衣袖中拿出了两封信递至他的面前,他急忙展开,第一封是让一秤金离开赌坊,听从送信人安排,而第二封信是让她今日此时来这里赴约。
这信上的字迹几乎和他平日字迹一般无二,就连他也难辨真假,他的脑子此时一片空白,惊得来回翻看信件,就连封印也刻得一般无二。
“这么说,不是你和那胖女人订了生死之约?”
一秤金大睁着双眼,一脸茫然道:“什么?你说什么?什么生死之约?”
李欣童一下跌坐在地,心似被重锤锤击,头上冷汗涔涔流下,虽然已是八月的季节,却汗透衣襟。
他终于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了,普天之下,再无他人有这般算计,和势力了!
只是他想不到此人心思慎密到如此地步,不但把他算计到了如指掌,就连穆家也中了招,想到此,他喃喃自语道:“这就难怪,这就解释通了,这人太可怕了!”
一秤金忙去扶他,连问:“将军,您在说谁?谁可怕?”
令李欣童惧怕的人,正一步一步由冯英儿搀扶,从山路上来至那姑娘坟前,手里拿着一篮叠好的元宝和祭品,摆至供台上。
“李将军别来无恙,你的心上人,杂家完壁归赵,你可满意吗?”
李欣童急忙过来见礼道:“多谢公公搭救之恩,卑职铭感五内!”
“哎,李将军不必见外,救你的心上人不过是情势使然,如若阵营不同,兴许杂家就是别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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