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负面影响也是有的。其一,对于风华门的弟子来说,学哪一门武功,练就哪一项绝学,本来应该是师傅们指导的,现在都要自己选择了——因为到手了全部秘籍,而且,既然大家都学会了,又必然被传到江湖上去,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了绝对的制胜能力,这对风华门的弟子们来说,这明里暗里无疑都是一种打击。其二,随着风华门的武功在江湖上传开去,大家对风华门原本的那一份尊重、敬意乃至信任终会一点点消耗殆尽。那些至关重要的消息不会再来找风华门进行传递了。
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风华门衰败,不可避免的衰败直至作鸟兽散。
当苏不惊从师弟那里听完这一番分析后,也明白分离的日子不远了。看着唐乙礼手里晃悠着的几本秘籍,心里五味杂陈。原本大多数弟子都是奔着这些秘籍来的,现在大家都拿到了秘籍,很多人反而变得无所适从了;苏不惊就是其中之一。唐乙礼看到可爱的师兄如此迷茫就把这利弊分析了一次。苏不惊虽然痴痴傻傻了一点,但是这中事关重大的厉害关系,他还是能够听明白的。
见苏不惊一个劲儿的沉默不语,唐乙礼知道师兄开始动心思琢磨了。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潇洒得很。
苏不惊回味这师弟留下的那句话”如果真是什么都不顾及了,还要选拔咱们这些人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苏不惊起了一个大早,开始认真的习武练功。苏不惊自打手臂受伤之后,又重拾起自己非常混乱的内功修炼。既然今后不能够以技艺制胜,那就要以实力制胜。这个逻辑属实简单,很符合苏不惊的性格。苏不惊自己修改的不惊心法,虽然很多人都告诉他其实这心法修炼并无实际意义。但是,作为这门功法的受益人,苏不惊还是愿意继续练习。像以往一样,苏不惊恢复了自己前山修炼内力、后山研习武艺的生活。经过了一个月的传递、渗透、消息在江湖上发酵。风华山的弟子一批一批的申请下山。三个月之后,风华山的弟子少了一半。同样的来风华山传递消息的人和以往相比也是愈加少得可怜。
一直没有联系过两名弟子的严语这一天亲自来到信部,叫上两个徒弟。出了信部三人直奔严语的后院儿。
没有过多的废话,严语只是叫两个人再确认一下,是不是也要下山,离开风华山。”毕竟,风华山的牌面大不如前了。也不是我试探你们二人,只是如果留下来,今后的日子也不会似以往那么顺当风光了。“
唐乙礼先开口道”师傅,您老人家就不必再多试探了。其实,你看师兄的表现就能明白,他是死了心要跟在您身边,跟着风华门的!“说完,看向和以往活跃表现不同的一直沉默着的苏不惊。苏不惊也看着师弟。点了点头。
严语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二人决定留下来,那不妨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三人开始了日以继夜的武功研习。更多的是围绕已经公布的风华门的各类功夫的梳理和分析。在严语的指导下,苏、唐二人对于风华门的武功路数有了非常深刻的体会和了解。同时,也是在严语的指导下,二人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武功。不过也仅仅是几天而已,几天后严语一句话都没留下的就又消失了。
个把月以后,原本只有人离开的风华门,终于迎来了一位上山回归的弟子。就是曾经为风华门身受重伤的司马少华。他一上山,苏不惊就赶过去见到了这位久违的朋友。要知道,他才是苏不惊一直认为是风华门最优秀的弟子。从司马少华手里接过他从云南老家带过来的特产时。苏不惊说:”也只有你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到风华山“对方听后开怀大笑”我才刚刚回来是因为我的伤势才刚刚痊愈。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足为虑!“苏不惊听后点了点头。此刻眼前这个家伙眼里充满了光辉,那种像太阳光一般耀眼的光辉。
这半年之内苏、唐师兄弟二人也都各自忙碌得不行。唐乙礼这边,主要是忙于处理家里面的事情,几乎每一两天就要下山去“办点事儿”。而风华门上下因为大批弟子下山而去,早就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如果说之前风华山对于弟子管束甚为严格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开放大门。所有弟子都随意进出山门。当然了,对于不是风华门的弟子还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同时,为了减轻负担,之前很多在风华门内做事情的人也都被遣散回家了。现在能够留在风华上山的人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下了山无处可去的,例如苏不惊。一类是留下来别有目的的比如唐乙礼。
唐乙礼留下来的目的,从他们家族的目标来说,是要把势用尽,既然大部分武功秘籍都已经公之于众了,而且又有那么多人离开风华门。那么后面的那一小部分武功秘籍也势在必得。对于他个人而言,留在风华门还有个好处,家里头他的大哥和两个弟弟为了家里争权夺利那点“小事儿”正拼得你死我活。如果唐乙礼贸然下山必然会打破此时的平衡,更有可能叫三人一齐调转方向合力对付自己。那还不如留在风华门里躲个清净。但是也不能叫家里这三个家伙太好过了,唐乙礼心里盘算着。就把家里的亲随安排在风华山的山脚下。家里面每一件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最近几个月以来,他们老唐家的后院就没消停过。这可都是唐乙礼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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