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抬鼻子朝着天上嗅了嗅,又把手摸上了门环,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这股子味道很奇怪,膻味里头还带着点骚*味,金石宝气所特有的腥味带着一点点,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
不管怎么说,凭自己这一套嗅风的本事,能推断出个八九不离十,宅子里的正主应该已经不在了。
他也没想想,为啥会有人在老林子里头建一座这么大的宅子,住在宅子里面的人又为啥扔下宅子自己走了。
人为财死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他仗着自己跟赵友忠学过两天布阵的本事,就一手借来张洪山的大刀,顺着门缝把里面锁门的横木给挑开了。
不知是从哪赶巧刮来一股清风,把这朱漆的大门“吱扭”一声推开。
入正门过门廊,在外院二进门的正对面,摆着一口足有一人高的大水缸。梁布泉抬鼻子又闻了闻,这宅子里头果然没有人。院里的腥气,大多是从那口大缸里头传来的,刚要抬脚上前看看,结果张洪山突然嘀咕了一嘴:“兄弟,别是这家里有人,咱们再稀里糊涂地闯了窑堂。”
闯窑堂是当时土匪里头的黑话,单指大白天闯进别人家门打家劫舍,或者趁人不备偷东西。梁布泉跟着赵友忠这么多年,多少也能听懂几句,当即翻了个白眼,哼唧道:“这是个空窑,我闻过了,里头没人气儿,这家人应该早就搬了。”
“早就搬了?”
张洪山后面说的那句话,把梁布泉的一身白毛汗都给吓出来了,“那可是一丈高的院墙,宅子里头没人的话,是谁在里头给房门上的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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