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盏带她走了进去，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外加一碗精品燕窝。
她看起来是真的饿惨了，饭菜一端上来，就被她一扫而空。
墨盏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动筷子，桌上大大小小的盘子就全光了。她抿了抿唇，问道：“要不要吃点其他的？”
这样一问，佑苍明月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过于不矜持了。
她小脸一红，迅速低下了脑袋：“不用了，我吃饱了。”
“可我还饿着。”墨盏唤来服务员，不得不说，佑苍明月那副猛虎扑食的模样，反倒激起了她的食欲。
上了菜，墨盏小口小口地吃着，虽然没有味道，但吃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佑苍明月两只手放在一起搅来搅去，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墨盏用筷子夹起几根土豆丝，淡淡道：“你说吧。”
“我一直想不明白，”佑苍明月露出了莫大的好奇心：“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你觉得我是男孩子，那我就是男的。反之，你觉得我是女孩子，那我就是女的。”墨盏刨了一口米饭。
“啊——”佑苍明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平时是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
墨盏：“……”
一口饭全喷在了桌子上。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盯着佑苍明月，嘴角隐隐在抽搐着。
吃饭的时候问这个问题，真的好么？
“对不起，你先吃饭吧，我不问了。”佑苍明月急忙把纸巾递过去，带着歉意讲道。
墨盏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幽幽道：“我不上厕所。”
妖魔把东西吃进肚子里，有害的物质直接从皮肤里面排出来，其他物质全部吸收，一点残渣都不会剩。
虽然事实如此，但墨盏莫名其妙就没有了食欲。她喊来服务员结账，付完钱以后，走出了酒店。
已经是凌晨了。
强烈的昼夜温差导致温度极速下降，就连吸一口气都冻得鼻子疼。
墨盏搓着胳膊问道：“你有休息的地方吗？要不要我给你订个旅馆？”
“不用啦。”佑苍明月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左边：“郊区的树林里有个空置的小房子，我平时都去那里睡觉。”
墨盏实在无法想象，她这娇滴滴的妹子独自在幽暗的森林中休憩的模样。
“你不会害怕么？林子里有很多野兽虫子毒蛇之类的吧。”
“这有什么好怕的。”佑苍明月双手叉腰，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古时的除妖师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要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大英雄，就必须学会独立生存，接受苦难的磨炼。”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潇洒地转过身，朝墨盏挥了挥手，马尾辫在空中扬起好看的弧度。
墨盏静静盯着她的背影。
妖血已经侵入她的肺腑，很快就能到达心脏。
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她最多还能活两个月。之后要么被妖邪吞噬，要么堕落为魔。
无论是哪个，下场都不会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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