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一切,夏侯渊对谌容道:“一路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我不累,先去找份零工,再赚些伙食费。”
“好。”
谌容有些囧。
说路费不行吗,说什么伙食费,搞得她好像个吃货,他就快养不起她了一般。
他一脚都快踏出门了,谌容又想起来,赶紧问道:“你是要去哪边找?城东还是城西?”
她这话问的有些急,略显突兀。
夏侯渊正要以探究的眼神看她,她又道:“你本就是武乾人,对大胤并不熟悉,大胤不是所有地方都如京城一般,四四方方,四通八达,很好找。水乡多是小巷,容易绕晕,你可别迷路回不来了!”
“你告诉我,你在哪边,什么时辰回来,万一你还没回来,我也好知道去哪找你。”
夏侯渊这心里当即暖洋洋的。
温柔成了一滩水。
还觉得有些愧疚。
他对大胤各个地形地貌都倒背如流,虽然不是细致到州县胡同叫什么都清楚吧,但大致的都很了解,无论是胡同还是小巷,都不至于出不来。
他父皇记仇,景帝坑了他,他不报复回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太傅教着记忆大胤的地形地貌,对这些小巷,恐怕比养在深闺里的谌容更了解。
他走回去,揉揉她的脑袋:“我去东市。”
“但告诉你,不是让你去找我,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哪都不许去。你虽是大胤国主,可到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别我回来了,你反而把自己给弄丢了!”
“况且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清楚,你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很容易被拍花子看中,万一被掳了去,我到哪儿哭去?”
谌容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
夏侯渊捏着她的脸颊,温柔的笑笑:“所以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我也安心。”
“你放心,我万一真迷路了,轻功飞到屋顶上,往下找就是。这家客栈十分出名,盖得也高,算是地标,很好找,我不会找不到。”
听他这么说,谌容似是放下心来,微微叹了口气,抿唇,还颇有些恋恋不舍:“那好,你早去早回。”
夏侯渊特别喜欢她这句话,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走上前揽住她,在她头顶印下一吻,这才离去。
他人一走,谌容算着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便掀开被子,又换了身精巧的男装,还特意化了妆,肤色抹黑,贴了胡子,瞧着像个山上下来的土匪,这才出门。
下楼,问了下店家:“掌柜的,西市怎么走?”
“出门左转一直走,看到一个鸿基药铺,再右转三十米,一直向西就是了。”
“谢谢您!”
“客气了!您走好!”
谌容摆摆手,潇洒的出去了。
店家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默叨:“长相五大三粗的,走路姿势也没那么二。”
旁边小二听了一耳朵,乐呵:“西市今儿怎么这么香啊,这一会儿功夫,有俩问的了。”
“谁知道呢!”
……
长公主的地下生意,盘根错节,封地虽说只有湖州,可湖州周边的地区,也遍布她的产业。
古往今来,那些不入流的买卖中,来钱最快还不费力的,就是赌。
大胤赌博合法,这就意味着,赌市更赚。
长公主不会放过这条财路。
夏侯渊在来之前就查到,此处最大的两家赌博产业,东市被龙帮占据,西市是长公主的。
他原本就打算查探长公主的产业,所以特意跟谌容说了东市。
也是怕万一他跟人打起来,她别真出来找他,被误伤了。
要玩,就玩大的,夏侯渊特意挑了一家四层楼高的顶级赌馆砸场子。
有意思的是,这家玩法还很不一般——
“规矩,先蒙眼射飞镖,选中哪层,就进哪层赌。”
“有区别吗?”夏侯渊问,“这还有讲究?客人有三六九等,钱没有吧。你们要是整个包间什么的,价高的有特殊服务,我能理解,但这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吧?”
“费什么话!规矩就是规矩!!”
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劲装的小伙子,脾气很不好,“一层更比一层难,赌额也可更大。到了四层,可跟赌馆借钱赌,更要签订生死状。”
夏侯渊勾唇:“这听着可不像是在赌钱,而是在赌命啊!”
那黑色劲装小子冷哼一声:“赌博,本来就是在赌命。倾家荡产的赌鬼,比比皆是,有些人虽然活着,可早就是鬼了。”
赌局一旦上瘾,就会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有赌徒心态的人,人生是没有结局的。
夏侯渊笑得更讽刺了:“你们这背后的老板,到底是想让人赌,还是不想让人赌?”
瞧着更像是要提醒人迷途知返似的。
长公主行事作风皆似赌徒,夏侯渊冷笑,开这么大个赌场,倒像是在提醒自己。
这世上,还真有人一边干着坏事,一边拜着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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