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何人,怎知晓此事?”莫啸峰面色大变。
苏小染勾唇看向那扇风声流转的窗外,一切记忆回到了那一年。
她淡淡说:“是我外公告诉我的,当时外公还说你有胆量,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血染朝堂,为此,他便彻查原委,证了你的清白。”
“外公,你是?”莫啸峰不只是面色大变了,久久才惊讶出口,“你是长公主的女儿?”
“是我,林小柔与苏浩之女,苏小染!”她回头,投以一抹浅浅微笑,“难为莫将军记得,只是不要再说什么长公主了,阿娘不愿别人这样称她。”
曾经天下四分五裂,公主还是公主,可如今再也无公主一说,阿娘只能唤为郡主,她也是蠢,竟然能被别人诓骗说自己的阿娘被外公封为了青阳公主。
而她是郡主之女,没什么称号,更者阿娘早已与阿爹在一起,不是什么长公主,或是郡主了。
阿娘一生所愿不过与阿爹白头偕老,只可惜这世界从来都是好人不长命。
她眸色微深,感觉身旁人气息也沉寂了下来,一时那碎裂的封锁又回归了完整。
她不该,在对他有所心动。
也不知道该称苏小染为什么,莫啸峰显得有些激动,苏小染知他心思,温声道:“将军叫我小染便可。”
“这怎么可以?”莫啸峰急道。
莫九月更是匪夷所思的走上来问:“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她面色很是不悦,苏小染淡然道:“你没问我!”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莫九月白了脸,她是没问过,她也没说,所以谁也怪不了。
可心里为什么有些烦闷,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利用。
苏小染转眸问莫啸峰,“将军可以说为什么甘愿臣服,不加抵抗了吗?”
莫啸峰长长的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来,“当年先王突然驾崩,我并不在城中,而是被派去了边界,边界有人闹事,我处理了将近半月才回来,可回城就听说了噩耗,我十分不敢相信,连夜进宫,却只等来一封先王留下的圣旨,先王要我好好辅佐新王,有先王圣旨在,我又怎能违抗?”
“原来如此。”苏小染恍然大悟,这个解释算是陈述了莫啸峰为何甘愿如此,只是……
“莫将军就没有怀疑过圣旨的真假性?”
“圣旨不可能有假,我熟知先王字迹,还曾用曾经先王赐的圣旨对比过,根本丝毫不差。”
苏小染眸华微深,似乎想到什么,她幽幽道:“若是那旧的圣旨也是假的呢?”
莫啸峰神色一惊,锐利的眸子不断紧缩,胸腔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久久才道:“对啊,那夜有人进了书房,我让人盘查物品,仅仅丢了一尊上好的乌黑砚台,我怎么没有想到,会是有人用那砚台研磨,改了先前圣旨的笔迹。”
本只是一个随意的假设,没想到果真如此,不过苏小染还是不解,“九月曾和你说过新王篡位一事,为何你还是无动于衷?”
“我一开始也以为事情不会太过简单,可是新王上位的一年中对我莫家极好,我也就慢慢以为是九月误会了新王,不再怀疑,
只是后来我莫家子弟便一个个被人举荐去了边界,我隐约觉得是新王上位,忌惮我莫家兵力,便一再低调行事,只不过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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