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怕了啊！一切有奶奶在。”张奶奶看着程小舟有感触的目光，只以为她是被吓傻了。
“谢谢奶奶。”程小舟扑到了张奶奶的怀里，鼻子有些发酸：“奶奶，她们会受到惩罚吗？”
“会的，一定会的！”张奶奶坚定的开口。
毛秀娟看着面前坐的笔直的同志，吓得腿一直不停地发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对面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一边打量她一边用笔记录着什么。
“好吧，把今天的情况来一五一十的说一下吧。”记录好了一切后，将笔盖好了笔帽，他看着毛秀娟冷冽的开口。
“说……说什么？”毛秀娟一双三角眼微微抬了抬，却又赶紧收敛起了眼神。
“你说说什么？说你今天为什么去人家门口大闹！难不成你以为哪里都是你家炕头啊？可以随便的去闹。”
“同志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毛秀娟赶紧喊冤。
“不是有意的？那你就是成心的，这话你骗谁呢？不是有意的就那么随意的就找到了人家小姑娘家？你也不看看人家姑娘被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同志，你是不知道程小舟……也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姑娘，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其实她人坏着呢！刚刚哭哭啼啼的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你这个妇人也忒狠的心了，敢情不是你家闺女是吧？怎么这么说人家姑娘。”他气愤的说着，然后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
他的同事刚刚也是安慰了程小舟几句的，自然也就看到了程小舟哭泣的样子，所以这会儿忙不迭的点头：“对啊，人家那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而你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咱们跟这种人也不必废话，直接让她把问题交代了就行了，今天你也别跟我们打马虎眼，直接交代清楚你的问题，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
“我真的没有犯事啊，我这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我家儿媳妇。”毛秀娟委屈的低眉耷拉眼。
“你家儿媳妇？谁是你家的儿媳妇啊。”公安同志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就是程小舟啊，也就是刚刚你们一直说的那个小姑娘。”毛秀娟如实的开口。
“你骗谁呢！人家那姑娘还没有结婚呢！”
“是没有结婚，不过也只是没有领证而已，但是她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儿媳妇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你家儿子谈恋爱了？因为他们有了矛盾，所以你才过来凑热闹？”脑洞大开的同志，不自觉的已经在脑子里描绘出了一出大戏。
“那也不是……”毛秀娟自觉自己又不是拐骗程小舟的人，所以她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罪责，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同志气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看到他真的发怒了，毛秀娟吓得肩膀一瑟缩，刚刚心里的不安也顾不上了，直接开口回答道：“我说我说！我这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好好交代问题，如果再胡说八道就别出去了！”
“是……”毛秀娟搅了搅手指，眉眼一直低垂着，小声的开口：“程小舟其实是别人卖到我家来的，我那时候看她人长得机灵，就花大价钱买下了她，同志，我花了一百多块钱呢！”
那两个同志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让人震撼的话，所以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都紧紧的盯着她。
“你竟然敢买卖妇女！”
“同志，我这是解救她了，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不也得卖给别人吗？别人不一定有我对她这么好，我这也算是变相做了一件好事！”
“做好事？我呸！”直接对着她呸了一口，那位同志用手上的钢笔点了点桌子：“接着说！”
“接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啊。”毛秀娟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你刚刚不是说她是你家儿媳妇吗？你们是不是逼迫她了？”
看着对面那严肃的表情，毛秀娟赶紧摆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我们家可没有逼迫过她，其实说实话我家儿子脑袋有点儿问题，但是对她是极好的，你们放心啊，我家儿子没有把她怎么样……”
终于，这两位同志松了口气。
“我们是好吃好喝的对待她的，可是谁知道她竟然会跑了回来，她跑回来之前还做了一件丧良心的事呢！把我家闺女给害了，你们说她可恶不可恶啊！”
“什么事？”同志疑惑的皱眉。
“就是……”毛秀娟突然的停住了，她想了一下才再度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村子里有个人挺喜欢小舟的，而且特别有钱，我觉得小舟如果跟他在一起可就真的享福了，我也真是好心肠这种好事都是一向给小舟留着的。”
听着毛秀娟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对面的同志不想听她这样唠叨：“直接说重点！你不是说小舟害了你闺女吗？直接说她是怎么害的。”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却还是偷着把我闺女送过去了，结果那男人没有分出她们两个人来，直接把我闺女给……”毛秀娟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竟然哭哭啼啼起来。
“你跟这儿演什么戏呢？我听你这么说，觉得你就是活该！”那同志直接开口，半点情面都没有给她留。
“这……我不也是好心吗？你们是不知道这世道有多么混乱，她敢情是落在我们这种本分的人家了，如果落到那些不堪的人手里，天天就是挨打挨骂，动辄还不给饭吃，程小舟在我们家不曾少过一顿饭的。”毛秀娟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的。
“你是好心？那全世界就没有一颗坏心了，我们听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早就听明白了，别看你一直避重就轻，但是你却是很多话都站不住脚的，让人一听就是谎言。”
“我没说谎……”毛秀娟本来想为自己争辩两句，但是刚刚开口却被他们给瞪了回来，顿时就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没说谎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用你来说，今天我们就问道这里，待会儿我们会有其他同志进来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我还不能回家吗？”毛秀娟真的吓坏了，本来她以为只要她交代了那些问题，就可以回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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