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只『药』壶被一块放在案上,不止谢太妃惊讶,连跪着的莲叶及荷花都狠狠一惊,因为两只『药』壶一模一样,连被烧黑的程度都相差无几,就这么搁着,还真分不清是哪个主子的。
莲叶的手开始发抖,不禁仔细回想在厨房时是否错拿了『药』壶。如果沈侧妃的『药』被小公子喝了,那……莲叶不敢想后果。
荷花垂着头,心想定是逃不过了。谁叫做亏心事的是她们,这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贺东风看了眼两只『药』壶,抬步过去,挡住底下人的视线,把两只『药』壶随意调换了几遍,然后回过身去,让莲叶和贺珏的奴仆分别上前,指认哪只是自己主子的。
莲叶颤着手,左看看右瞄瞄,却怎么都分不出到底哪只才是她碰过的。
贺珏的奴仆同样认不出来,随意指了一个。
谢太妃瞧着这一切,气得放开怀里的贺珏,亲自上前揭开两只『药』壶盖子:“大夫过来辨一下『药』材。”
大夫头一回见太妃发如此大的火,他匆匆上前,抓起『药』壶里头的『药』材辨认起来:“左边这只『药』壶里头是增食欲,助消化的『药』材。右边这只『药』壶里装着补血益气的『药』材。”
显然,左边的是小公子的开胃茶,右边的是沈侧妃的补血汤。
谢太妃又喊自己的婢子:“芳姑,把小公子方才喝『药』的碗拿过来。”
大夫又验了碗里的『药』,却是沈侧妃的补血汤。也就是说,两只『药』壶在厨房里就被张冠李戴了。
沈碧姝摆摆手站起来:“我容不下口服心不服之人。当海棠越过我那一刻,我只当没了这个人。”
可最致命的地方是,两只『药』壶里都验出了巴豆粉。
千夙只道王夫人是贵客,也没问她是谁。可等她知道时,已经是另一番景况,差点就被人卖了。
若说有人要害沈侧妃,给她的补血汤下了巴豆粉,致使喝错的小公子出事,这点能说得过去。
偏偏那错喝小公子开胃茶的沈侧妃,也屡泄不止,这说明什么?说明王府里头有人欲害小公子,给他下『药』。
谢太妃气得胸口闷疼,抱住贺珏:“到底是何人,欲害我儿。”
贺东风忙安抚太妃:“母妃,此事交由儿臣,定叫那背后害珏儿的人付出代价。”
千夙心底暗笑,就怕你不查。一查起来,不止揪出个海棠,连沈白莲都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贺渣渣舍不舍得美人受罪。
贺珏适时『插』了一句:“母妃,嫂嫂不会害珏儿。若真要害,那巴豆粉早就放到珏儿爱吃的桂花糕里头了,哪需等到今日?”
谢太妃狐疑地瞅向千夙。珏儿说的也有道理。这三年来,傅氏对珏儿绝对是没话说的。珏儿爱吃她做的桂花糕,也爱穿她给做的鞋,说是嫂嫂,比跟东风还要亲。
海棠被放出,整个人像噬血的妖一样,眼眶通红,很是吓人。谁都不知,她心里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又化作了怎样的仇恨。
“母妃才回府,陪珏儿休息一会儿吧?”贺珏这小人精,拉走了谢太妃。
贺东风挥手让莲叶、荷花都下去,又让朝雨去查下『药』的事。
等人都走了,只剩下千夙跟他大眼对小眼,他才沉声道:“是你干的好事?”
千夙心底一惊,不会吧,贺渣渣有这么厉害?但她打死也不会认的:“王爷,奴婢冤枉。”
“哼,好一个冤枉。”贺东风凉凉地望着她,最好她真的是冤枉,否则他定不轻饶她。
千夙装出一副“你再说是我干的,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嘴里诉苦:“王爷明鉴,定要还奴婢个清白。”
“下去。”贺东风一瞅她的脸就不爽,为免自个儿失手弄死她,还是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千夙只差真的滚给他看了,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的视线。
莲晴院里,沈碧姝听着莲叶的汇报,头越来越疼。本来设下这一局,她有十足的把握让爷把傅千夙休掉,毕竟给侧妃下毒的罪名就够傅千夙受的。
然而,偏生出了『药』壶对调的事,一下扯上贺珏和谢太妃,事情酿得越来越大,已经收不回来。
千夙只道王夫人是贵客,也没问她是谁。可等她知道时,已经是另一番景况,差点就被人卖了。
爷若查出海棠,定然会查到她身上,这很不妙啊。沈碧姝按着太阳『穴』,很是恼恨。傅千夙怎么像猫似的,如何都弄不死,让她堵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正想得入神,梨花突然来报:“主子,海棠想见您。”
谢太妃又喊自己的婢子:“芳姑,把小公子方才喝『药』的碗拿过来。”
海棠还想见她?沈碧姝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很香,入喉却是苦的。她瞬间就有了决定。明哲保身,海棠是不能留了。
“梨花,入夜便送海棠出府。”沈碧姝下了死命令。此送非彼送,一去无回头。
千夙装出一副“你再说是我干的,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嘴里诉苦:“王爷明鉴,定要还奴婢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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