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有如花美眷,日后再添一男半女,定会锦上添花,而我离开后也有我的路要走,这多好啊,各得其所。”
好?
贺东风见眼前的女人又闭上嘴,明明眼里透着桀骜,非对他爱搭不理,他甚是恼火,当即攥住她衣裳将人给扯过来,一手捏住她下巴,扳着她的脸面对他,让她看清他有多想宰了她:“知道惹怒本王是什么下场吗?你想试试?”
贺东风神情跟四周一样阴翳。他明明找她算账,是谁给她胆子在这儿长篇大论的?
“傅氏,你忘了一样东西。”
千夙停下来,刚才差点被自己说的话感动到,她真是人才啊。不过,他说的她忘了东西,是什么?
“本朝被休『妇』人,反省三年,不得再嫁与前夫家相当之人。你觉得,你被休后还有什么路走?”贺东风不屑地勾唇。
是吗?这个雁朝还有这种规定?是哪个无耻的想出来的?难怪姓贺的一副老子就是这么屌的『骚』样。
但嫁不嫁人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不是先脱离这个狼窝比较重要?
“王爷有心了,即便我这辈子不再嫁人,也无所谓。二嫁之身,何必拖累别个?天地之大,自有容身之处。路在脚下,总能找到归宿。”
但嫁不嫁人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不是先脱离这个狼窝比较重要?
听这口气,简直狂妄。一介『妇』人,她是如何有底气说出这番话的?到底是见识太少,隔岸犹唱后庭花。
贺东风的蔑视是正常的。女人哪有什么地位可言。然而,受过了平等思想熏陶的她,又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不是她胸怀大志,而是到了这里,总要留下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想罢,她深深地拜了一下:“奴婢恳请王爷深思。”
但嫁不嫁人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不是先脱离这个狼窝比较重要?
贺东风“哼”了一声:“傅氏,别顾左右而言它。你装鬼骗本王的账,该如何算?”
贺东风神情跟四周一样阴翳。他明明找她算账,是谁给她胆子在这儿长篇大论的?
千夙翻了个白眼,斤斤计较的男人。她掀了掀嘴皮:“那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对奴婢又是关柴房,又是家法侍候,这又如何算?”
“所以暂且扯平?”贺东风猝不及防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千夙一个踉跄,直向前扑去,好死不死扑进贺东风怀里,一阵若有似无的松柏香闯进她的鼻里。
贺东风的胸膛被柔软侵袭,她青丝拂过他的掌心,有点痒,更多的是如绸缎般丝滑。没有月『色』,软玉温香,是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他也不例外。
然则不等他有所行动,怀里一下空了。
贺东风一时不备,被推得退两步,后背抵着柱子。这女人,竟敢如此不敬。不过,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千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迅速抽身,指着他身后:“王爷你瞧,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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