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窫寙、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应皇天一一报出名字来,然后道,“前面四个就是我指的顺序,有记载说是十日并出,致使窫寙经不起滚烫的弱水而逃了出来,到处吞食人畜,才会被羿射杀,但昨夜我已经提到过,窫寙可能不止一个,因而我这里说到的窫寙,是第一个被羿射杀的窫寙,而非之后出现的其他窫寙。”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若没有第一个窫寙和其后的凿齿,九婴就不会出现,九婴若不出现,便没有十日之说了。”应皇天回答道。
“咦?”香兰微微一愣,就听应皇天继续说了下去道,“传说中的凿齿有像凿子一样的牙齿,据说有三尺之长,并且能操持矛盾等武器,若能操持矛盾等武器,已不消说便知它类人,即便它可能不是人类,也与人类相似,因为能够直立行走,也是因此有传说它是巨人一族,且不论它是什么族类,总之它是继窫寙之后第二个被射杀的恶兽,加之凿齿也掠食人类,因而羿才会将之射杀,然后就轮到了九婴。”
说到这里,应皇天话锋一转,又道,“九婴被射杀于凶水之上,它生有九首而单眼,传说它是水火之怪,是因它全身赤红,它的九只眼睛如同赤焰般穿梭在云间,使人们看起来便觉得那像是太阳一样耀眼,这已并非推测,是我亲眼所见,九婴九首之大,超乎我所想,因而我再一次对羿能单凭一己之力将它射死一事产生怀疑,而凶水之上,更有一物让我恍然大悟,明白为何九婴是继窫寙和凿齿之后被诛杀的恶兽。”
香兰这下明白过来,原来十日并非真正出现十日,是因九婴的眼睛生得太过异常才会被人们误认为空中现出了十日,这就解答了先前十日的疑问,可应皇天对于顺序至关重要的说法依然让香兰摸不着头绪,只隐约感觉跟他方才说到的“一物”有关,于是问,“那是何物?”
“骸骨,多到能浮出凶水水面的骸骨。”应皇天一字一句地道。
这话一出,四周围顿时一片哗然,香兰忍不住“啊”了一声,显然吃惊不已。
是谁的骸骨?
已不用真正问出口,哗然声俨然是惊问之声,应皇天垂眸,敛去眼中霁色,道,“还记得我提到过协助黄帝打败蚩尤的氏族们吗?”
香兰点头。
“便是貔一族。”
顿时,如叹然之声的响动再度浮现,更多的是吃惊,无论是不是貔,就算是其他氏族,在凶水之中若是尸骨成了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究竟是……被杀?还是被害?”
“我只知当日帮助羿逼杀九婴的异兽认出了那是自己氏族的同胞,但它却遭到羿的背叛,险些致命。”
怒意阵阵,如浪涛汹涌,在庭院中状如雷鸣,使得睡在摇篮床上还未陷入沉睡的娃儿露出些许不安的表情,应皇天起身弯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当娃儿的表情恢复如常之后,才又开口,“往事已矣,这本就是一个充满谎言、背叛和仇恨的世间,难道不是吗?”
香兰因他这句话忽地愣怔不已,她从未想过在应皇天的眼里,原来世间是如此丑恶的模样,只因应皇天从未表现出来对这种世间的憎恶之情,即便是在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也是一样,更多的,香兰觉得他反而像是在游戏人间,而且纵然是如此不堪,他仍像是能欣然接受一样,他似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这样的世间所同化,因而才能如此坦然地说出口。
沉默的气氛在庭院中不断凝结,惹人窒息,直到应皇天瞥过一眼在夜色的笼罩下变成深黛色的池水,才终于露出一丝薄薄的笑容来,像是瞬间划破了凝固的空气,又道,“当然,偶尔还是有美好的事物出现,比如你们。”
只淡淡一句,就卸下了所有的凝重之感,让人如释重负。
“扯远了,我刚才说的顺序,现在可以回过头来再看一遍了。”应皇天将话题带回故事中,道,“关于这里的顺序,窫寙和凿齿被杀后,才轮到九婴,再者,九婴哪里都能去,为何偏偏要在凶水之上?说明在羿逼杀窫寙和凿齿的时候,九婴就察觉了某个秘密,为了那个秘密,它不惜付出性命的代价也要将它说出来,联系凶水之中貔一族的骸骨,和遭受羿背叛的貔这一连串的变故来看,九婴掌握的秘密便与貔一族如此多的骸骨有关。”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呢?”香兰问道。
应皇天却道,“你应该问,貔一族曾帮助黄帝大败蚩尤,羿却是尧帝时候的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对哦!”香兰看着应皇天,指望他给出答案。
“就我熟知的貔一族,对人类的习性熟稔非常,有些甚至已被人类同化,从这些事上能看出它们跟人类相处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包括它们一出生就与人类在一起,它们不仅能完全听懂人类的语言,更能模糊地发声,当然若不熟悉它们,那些声音听来不过是变化多端的吼声而已,可若是从一开始就跟它们相处的人,却必定能意会它们吼声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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