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渊只感觉自己刚刚受伤的地方又被碾压过去,淡淡的钝痛让他觉得有些无语。
他一个师弟,自然不能同师兄置气,更何况,对方似乎对他有些意见。
但是他应该没有惹这位严肃而又自律的师兄?
他心头疑惑,但是也并没有解释,只让对方真的撒气完了之后方才带着人坐下。
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送了茶,淡淡的茶香飘荡在两个人周围,严非渊这才觉得有些平和。
他面前的寒霜白也变得平和了些。
他又是严非渊最开始看见的那副样子,冷淡而自制,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让他动容。
他们喝茶喝了不少的时间,不仅是茶,他们还喝了点酒,是上好的灵酒,不仅可以恢复灵力,甚至让严非渊的伤快速愈合。
严非渊又是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咬伤他,又让他喝拥有恢复能力的灵酒,这位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这点,他在乎的人,自然是那个他以为会赴约的人。
他的眼眸暗沉,心里想的是什么自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过却也让人沉迷其中。
寒霜白最讨厌他这个模样。
他又是喝下一杯灵酒,玉白的手上沾了点酒渍,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兴许是……没有时间在意?
严非渊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容和愈发红润的耳垂,夺下他的酒杯。
他面前的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随着他的酒杯移动,一直到他看见那酒杯被送到了严非渊的面前,那只被他用过的酒杯被对方的薄唇轻轻触碰。
突然,他本来就不甚清醒的内心变的乱了起来,即使是严非渊都能感觉到,那心……跳动的频率有些快。
严非渊看着他迷蒙的双眼,不动声色道“你醉了”
……
“我……没醉”
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嘴硬,严非渊也再不能说他什么,难道他要跟一个醉鬼谈什么该与不该?
就像是他被对方咬的鲜血淋漓,就像此刻,他的嘴角被他磕破。
这人,不过是醉了。
醉了的人,不论你做了什么,似乎都会被谅解。
严非渊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他苦涩而伤感的内心突然变得平静起来,看着明明醉了,却看不出丝毫醉意的男子,有些高兴。
他想,他或许可以在回去之后请那个人喝酒。
喝一场注定只有一个人会醉的酒。
第二日对方便是不见了踪影,严非渊也不怎么在意,他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他看着现在自己面前,懊恼自己昨日没有发现什么的顾言楚,带着他去楼下吃了一顿不错的酒菜。
饭桌上,严非渊也是知道了那西门轩的情况。
他倒是不介意对方如何,但是顾言楚,或者是昨日自以为让他不高兴的陌褚似乎是以为他是真的厌恶了对方,下了心思的将人查了一番,又在知道对方惹过他之后将人绑了起来,就等着他打落。
都城自然不是小地界能比的,不说其他,严非渊在晋城无人问津,即使是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也被轻视,但是在帝都,没有人会让他不快。
严非渊虽然不曾尝试过所谓的仗势欺人,但也觉得不赖。
不过他也并没有如何,之前他有心思去欺负个无关大雅的人玩玩,那是因为血性,这会儿却是觉得有些可笑了。
他的敌人。不该是这等货色,这种人,也绝对不能让他在费心思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严非渊只觉的周身更加舒畅,连这连日阴雨带来的烦闷都好了些。
“罢了,让他走”这便是严非渊的回答。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没有人敢违背他,只剩下狼狈的被推出来的小少爷,他看着那个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又难堪。
他看着对方气度华贵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他错了不止一次。
这样的人,永远不是他能够沾染的存在。
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后悔,尽皆被顾言楚看在眼底。
于是他被冰冷的剑修带了出来。
待到看不见那个人的时候,他方才讽刺一般的开口“真可笑”
也不知道他在说谁。
不过却是让正在往前走的顾言楚步子一僵。
“我说你真可笑”
西门轩声音又大了些,还带了点讥诮,他看着面前俊美冷清的男人,只觉的对方可怜。
不过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他竟然是变成了这般,这个被所有人保护的太好的小少爷突然长大了一样。
他有些疯狂,但是更多的还是同病相怜的可悲。
但是他觉得他是幸运的,至少,他拥有这位剑修不曾拥有的东西——恨。
灭城之恨,足以让他记住那人,生生世世。
然后他就发现那个剑修全身上下写满了尖锐,就好像他再说一句话就会被对方撕碎一样。
“悲哀”他为什么不能说呢?又什么可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呢?死吗?在他看见那一城的血腥之后,西门轩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游荡在人间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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