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府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可以到将军府多陪陪流悦。”
垂下眼脸元偲瑾淡淡地开口,对韩淼直接忽略掉‘们’字,只听到一个‘她’字的事情,并没有动怒,很是平和仁厚地吩咐了一句。
“谢殿下,只要流悦康复了,属下定不会随便离府,即便这些日子需要出去,也会搭理好府内的一切。”
有这么体恤下属的主子,任谁都会感激涕零,效忠一生,韩淼跪在地上对着元偲瑾叩了个响头,诚心诚意,感激涕零地道。
“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自己身边这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人,元偲瑾这个主子比谁都清楚。
贵为国主储君的元思瑾听人表忠心不是一次两次,什么话听多了,都跟和白开水一样,只有从不同的人口里说出来,才会变味道,。
“是,熟悉告退!”
跪在地上的韩淼与元思瑾说了这些话,两条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对元偲瑾行了一礼,才躬着身子退到门口,转身出去。
被丢在屋内的云舟看了元偲瑾,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这是有话要说,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模样。
“有事就说!”抬头撇了一眼云舟,元偲瑾神色平静冷冷淡淡道。
云舟握紧身侧的佩剑,偷瞄一眼元偲瑾鼓足了勇气道。
“殿下若是……我去将军府看一眼谢姑娘,再回来……”
告诉您,免得您担心,明明是很体贴的话,可不知为何云舟就是说不出来,对上元偲瑾浅淡目光后,手心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算我让你去,你进的了将军府吗?进去了,还有腿,有命走回来吗?”
这句话有点狠,也挺扎心的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
先不说将军府里的守卫如何,只要安歌在,别说去看谢清韵怎么样了,就是腿沾到将军府的墙壁,都会被安歌给打断了。
“进不去,回不来!”
被元思瑾问的面色泛红,这句话说的很是尴尬,自知很丢脸的云舟,觉得实话伤人心,可比起自己丢腿这事,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下去吧!”
合上手中的书,元偲瑾望了一眼一脸尴尬的云舟,心底稍微的好受些,如果连云舟都看出来,他有些惦念谢小狐狸了,那他应该是真的在惦念她了。
合上手中的书,元偲瑾走到内室,看着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唇角勾了勾。
云舟,午桥,玄机楼都进不去的地方,也只有他自己去看了。
只是要去总要找个借口,理由才行。
不日拿着手中的纸条,元偲瑾的剑眉挑了挑,站在一边的午桥,沉默地像一根柱子,完全不敢吭声。
“杨毅恒也被段纶抓起来了?”
能逼的杨国安喊姬荣回长安帮忙救儿子了,准备在明面上捅破他们不和的传闻,证明杨国安已经黔驴技穷,有了狗急跳墙的可能。
“今天早上段大人接走段……小姐后,回去就把杨毅恒给抓了。”
午桥看了一眼元偲瑾,以往元偲瑾对后院里的这些人,都是以名字称呼,也不怎么喜欢他们给这些人冠上名号。
午桥很是小心地跳过,昭容两个字,换成小姐果染没见元偲瑾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来。
元偲瑾握着手里的字条,微微地挑眉,被杨国安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三个孩子,都被段纶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一个是连杀两人凶手,一个是给太子下毒的从犯,还有一个是一样都不落的参与者,虽说迷途知返。
但凭着许家与杨家的仇恨,段家与杜家的关系,还有段玉珠疯掉这事,就跟连环炮似的,一个个地砸到段纶和许玄叶的头上,彻底地浇灭了段纶与许玄叶飞黄腾达的希望。
如此段纶不往死了弄杨家的人才怪。
“去忙吧!”合上手上的字条,元偲瑾低垂着眉眼把午桥打发出去。
坐在书房里沉思片刻,脑子里冒出了安歌那张如冰雕一样的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的模样,唇角弯了弯。
“山中宰相教出来的徒弟,当真是各有特色,与众不同。”
“殿下谬赞了,我们不过是一介布衣,草民,哪里当的起殿下如此称赞。”
摇晃着手里的破扇子,挡住身后的屋门,舒乐唇角勾着自鸣得意的斯文浅笑,与元偲瑾唇枪舌剑地周旋道。
“这些日子谢姑娘帮了本宫不少,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本宫也的客气一下。”
所以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赞赏你们的意思,你们也不用自作多情了。
靠在另外一边手里抱着万仞的,阴沉着脸,随时都可能砸下冰雹的安歌,握着长剑的手动了动。
眼底迸射的光芒,像极了万仞出鞘时的剑气,奔着元偲瑾就扫了过来。
“虚情假意!”
能动手就不要吵吵,元偲瑾的话关乎着他们云梦泽人的尊严,就是喜欢动口的舒乐,也让开了位置,关门放安歌。
把门口都让给元偲瑾和安歌,很是自觉地站到午桥和云舟身边,免得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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