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喃正大口大口的咬着面包，在符秦祁转身的一刹那，使劲儿将最后一口咽进肚里。
“别噎到，没人跟你抢。”
符秦祁帮江可喃拧开瓶盖，却摇晃着矿泉水瓶，已经随声无几。
“咯！”
江可喃打着饱嗝，眯着眼睛说道。
“小哥哥，我身体有点微胖，所以我就爱饿，这水都被我泡方便面吃啦，我不喜欢吃干脆哒。”
“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小哥哥，我把你那份也吃了，不过给你留了一口面包。”
江可喃在裙角的一处，捡起来她狼吞虎咽蹦出来那块。
“没有，只是凉水泡面，容易感冒，我去把你要点热水。”
“还是我去吧，小哥哥，我现在吃饱了，好像浑身都是力气，嘻嘻。”
江可喃跟符秦祁争抢着要去倒热水，但牛岸石已经帮他们弄好了。
“一人一杯，还要感冒药，吃下去吧，别生病了，听救援队讲，等下还会有飞机向洪水袭过的地方喷洒消毒液，免得爆发大面积的流感，你们把口罩也戴上吧，瞅瞅你们坐得那么远，挺不合群的，往中间靠靠，等下还要表演节目呢。”
“真的呀？太好啦，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想不到待遇真是好，不但发吃的，还能表演才艺，那等下我就把画给村民们瞧瞧，我得多画几幅了，说不定堪比拍卖行呢。小哥哥，我要是一副画作都卖出去，那我就心甘情愿在面馆干一辈子，你不准再拒绝我啦。”
“好，哥答应你。”
符秦祁挤出一抹笑容，然后把江可喃的坐垫，真的朝着近处挪了挪。
“这就对了，秦祁，你一个男孩带着你妹不容易，要是有啥牛叔叔能帮忙的，就尽管说。”
“有。”
符秦祁低头，掏出小面馆近段时间赚的一小叠钞票，递给牛岸石。
“秦祁，牛叔叔肯定不要，租金的事，一早就说好了。就算你母亲去世，那规矩还在，不能破，等你们将来挣大钱，再一股脑的还给牛叔叔，到时我跟你们保证，我必须要，还得加利息呢。”
“我不想让我妹永远待在长石镇，即使她不合适当画家，我也想尽全力实现她的梦。我的理想就是能够找到亲妹妹，我完成了。现在该帮她了。”
“牛叔叔说句不爱听的，秦祁，你自己拿钱，让村民们都买你妹的画，这兴许是害了她，万一她痴迷不悟，一直走下去，那不仅生存成问题，还会慢慢的掉入一门心思想成功的困局，但她不是那块料，趁早让她下地种田或者嫁人得了。”
“长石镇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村民，我再去求别人好了。她是我妹，就算她不工作，整天画画，我也不能让她不开心。”
说罢，符秦祁微微扭头，余光见到江可喃握笔的手，特别愉悦似的，而捂着筷子时，虽然也高兴，却不是一种，前者为了美好目标，后者只是维系生存。
“你，可以……”
符秦祁从未对长石镇的村民，如此卑躬屈膝的讲话，却得到无一例外的摆手。
“秦祁，你不一定非要这样，牛叔叔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所有村民不得不看你妹妹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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