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园身为当事人，整个人懵了。
而其他人，则是彻底炸锅。
哗然声盖过了天花板。
“我没有听错吧？华清附中要跟高职结成兄弟学校？”
“那个校长不会是假的吧？出来闹着玩？”
“华清附中建校以来还从没有跟其他学校结过兄弟学校啊，还是跟高职那样的学校，他们华清附中想干什么？”
“结就结呗，我学校十个八个的兄弟学校呢，平时啥都不干，就借着交配理由……咳交流理由去他们学校挖人，学生老师都可以。”
一轮讨论下来，得到了共识。
结兄弟学校是方便挖人，不先这样都不好意思搞事情。
那么现在，华清附中已经扛起了锄头。
这一次的锄头，挥向了高职。
那个每年都要疯狂输出大量连高考及格线都没过的学生的学校。
全省高考升学率，就是被他们吊着铁坠疯狂扯下来的。
“能不能不墨迹！”突然有一个老头子从演出台的C位上站起来，脸上有怒容，似乎在责备王凯做事太拖拉。
他的声音很洪亮，“你们高职有一名学生，我们想要，就是这样，如果你做不了主，你现在打电话给你们校长，让他亲自过来。”
“……”高小园彻底懵逼。
哗，礼堂里彻底失控，哗然声冲上天花板又被压了下来，一层叠一层，终于什么都听不清了。
谁也听不见谁在说什么，就只看见对方也是张大嘴巴似乎在吼着什么。
“华清附中看上了高职的一名学生！对，把这个消息传给校长！对，我就在现场！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电话要没电了，你一定要快把这个事告诉校长！”
礼堂变成了菜市场。
闹哄哄。
“安静，安静！”王凯对着话筒吼了无数遍。
礼堂终于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看鬼一样的看向王凯。
华清附中的校长，亲自出面去讨饭，这是要被载入校史耻辱榜的啊！
高小园愣愣的，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华清附中为什么要我高职的学生啊？”
王凯还没有回答，底下有好几个人喊了起来：“我知道了，考了满分的人就是高职的学生！”
所有人后知后觉，再一次哗然。
脑中出现一副挺模糊的画面，毕竟当时就只当看见一个白痴在说着梦话，没往心里去，也就形成不了清晰的记忆格。
然而现在，那个画面竟然成真了！
那个少年，似乎在跟颜至极说什么。
颜至极问为什么。
他说，要屠龙。
难道古人说的那句话已经在现代文明中实现。
年少成狂，终要与大龙厮杀。
“什么满分？谁说满分的！”坐在演出台上的一群老头子愤愤不平起身，喊着。
他们看上去很不服气。
这一幕让底下噤若寒蝉。
有人终于认出来了，那一排老头子中间，似乎有几个是华清附中前几任的校长。
正是他们打造出的国级高中。
魄力，能力，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国内顶尖的实力。
“他们的大寸照片不早就挂进华清附中荣誉堂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小声嘀咕着。
附近的人顿时一脸黑线。
他们理解说话之人的意思，就是说早功成身退了。
然而他说的像是进土了。
不过有一点他们是认同的，不管是进土还是怎么样，反正能在这里看见台上的那些人，跟见了鬼没什么区别。
“小姑娘，我看你也做不了主，你还是打电话吧……不，把你们校长的电话告诉我，我亲自跟他说。”
高小园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校长办公室的电话念对，整个人紧张到颤抖。
拿到电话号码的那堆老头子明显很高兴，一个个咧开嘴，露出缺上缺下的牙口。
其中一个当场就拿出手机。
“喂，高职的校长吗。”
那堆老头子凑到手机身边，还是听不清楚，顿时不满道：“开免提！”
打电话的老头子迅速打开免提。
“对啊，你谁啊。”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像刚睡醒，这符合高职的大方向：老师们一定要睡醒了才有力气应对各种突发状况，要不然能被那群小兔崽子折腾到手脚发软。
“我看上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了。”打电话的老头子霸气十足。
哐当一声，电话那头似乎有东西掉地上了，那声音极度紧张：“对不起！我们学校坚决杜绝早恋！我不管你是什么什么大哥，你要是敢来骚扰我们学校的女生，我一定会报警的！”
台上的老头子集体尴尬。
打电话的老头满头黑线，“我杜子赫！”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似乎在满脑子回忆这个名字，或者权衡。
“我管你什么杜子赫！你要是敢祸害我的学生，信不信我跟你拼命啊！”
现场尴尬了。
脑子里出现一个校长憋红脸咬牙切齿准备誓死保护自己的学生。
一而再的被人指着鼻尖痛骂，那老头子终于挂不住脸了，吼道：“我杜子赫！上一任华清附中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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