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说中,希格沃德更加不高兴,瓦尔哈拉系统一开始就警告她这件事了。想起巴德尔的死因,希格沃德更为烦躁,真正遭遇能轻易消灭自己的怪物时,反倒能冷静下来,如此说来自己先前不过是仗着本事高在外面耍脾气……
希格沃德不想承认这点。
注意到自己像是惹怒了希格沃德,瑟坦特没那么多小心思,它单纯想跟队友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罢了。“你守卫的文明还存续着,抛去这处,也就你们的文明与泛人类史还未被摧毁。如果要我投票,我肯定会投给你。所以不用管我们,你一定要带领你的文明存续下去。”
话可以说得很漂亮,实则没有什么高尚原因,换一个美丽的人类女性在这里,它也会鼓励对方。至于男性,瑟坦特完全没兴趣多说,甚至期待对方在战场上惨死的样子,它再踩上一脚尸骨算是给临时战友埋葬了。
“唯有巴德尔大人能带领……”喃咛着不切实际的执念,希格沃德重新拔出双剑,准备上前配合天上试图折返接近的机神海格力斯。
“你的主神已经死了,祂死亡时敲响的钟声环绕全球响彻。你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我原本不用多嘴。但明显影响到你的状态了,战场上朝向胜利的战士不会如你这般迷茫自卑,反倒像是寻死的疯子,抱歉,我的用词不够优雅。你跟我和红色大机器人不一样,你还有需要守卫的文明。要是这么轻松让泛人类史获胜,很不爽啊!如果你的主神是照亮你迷茫内心的太阳,那么祂熄灭了,就需要你来照亮文明的前路。”
瑟坦特拖着还在长肉的身躯爬了起来,其实它更期待自己能做到,在父亲鲁格死后带领剩余的海兽重建凯尔特异闻。可惜它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如今看到别人有实现的可能性,觉得就算自己不行,期待对方能努力实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懒惰与自私交织后却诞生了“高尚”的愿景,瑟坦特并未意识到自己变化,这一刻它不过是拙劣模仿自己父亲的教导姿态,鲁格总能说服自己,因此在说服别人时模仿一下父亲的语气和话术。
如果有人问关于鲁格的问题,它当然心底里还是期盼着能复活自己的父亲。但这是不可能的幻想,它更重视眼前遇到的,有可能地实现的,如果很麻烦最好让别人操劳,唯有打架这种快乐的事情不能缺席。
希格沃德一时从身旁的巨龙身上幻视了古老贤者的身影,再看还是那头略有些傻憨憨的巨龙,血肉长齐后龙鳞也在自动生长。
“我来带领……”
希格沃德记得南娜说过类似的嘱托,不过从异族队友口中听到又是不同的感觉,尤其是巨龙瑟坦特这般单纯到有点幼稚的家伙。
瑟坦特急切地拍动翅膀,但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笨重的大躯体没飞起来。
就在两者滞留的时间,周围已经有上百根机械高塔从地下长出,与先前已有的形成更密集的机械树林。同时那架像是阿波罗的机械有了不同动作,距离瑟坦特前方不足1公里的位置,几座机械高塔自动解体,原地组成召唤阵,对方将自己反召唤到了那里。
现身瞬间宽大的菱形双臂平伸,上面的弓弩已经收拢,转而与身体核心一同发热发光。
周围数公里内强光扩散,空间剧烈震动,范围之内有形物都受到了双重攻击。
强光对希格沃德效果不大,但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让没准备的她整个人从地上失衡弹起,冲击波与强光连续作用下,希格沃德一时无法反击。瑟坦特更是被当作肉团反复晃动,刚恢复大半的身体同样没撑住翻滚着倒出百余米距离。
机会来得很突然,机神海格力斯这次没征询铃木友纪意见,立刻从高空急坠,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那台像是哥哥阿波罗的机械继续运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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