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
小侍女看着赵雅柔，双手捂着嘴巴，眼睛之中还有泪水，很是激动的样子。
“怎么了？”赵雅柔问道，同时也摸向自己的脸，此时，她很希望摸不到任何的东西，除了细腻如丝绸一般的脸。
小侍女之所以这样激动，肯定是看到自己脸上的变化，尤其是刚刚，浴桶里面似乎发出了光芒，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混浊，然后混浊之后，又变得清澈。
只不过，她好像要失望了，因为她还是摸到了自己的疤痕，甚至感觉还大了一些。
“说吧，是不是变得更大了？”赵雅柔说道。
“这个……”小侍女也不敢说。
“拿镜子来。”赵雅柔说道。
“小姐，我们没有镜子啊。”小侍女无奈地说道。
“……”
也是，因为自己脸上的疤痕，任何可以看到自己身影的东西都被她给禁止了。
“别装了，你有的。”赵雅柔看着小侍女说道。
小侍女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当然是有了，这是属于她私人的东西，赵雅柔就当自己没看到，再说了，小侍女也就是一个小铜镜，在打扮自己的时候用的，也不会出现在赵雅柔的前面。
是啊，赵雅柔可以让小侍女来打扮自己，不用镜子，但小侍女呢？没有镜子怎么化妆啊，当然是有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化妆怎么可能没有镜子，再说就算没有化妆，镜子也是很有必要的，就是男人没有镜子都会觉得少点什么，更何况女孩子。
是啊，就好像陈太玄，每天起床也会照照镜子，然后对镜子说——
不愧是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每天看一下这张英俊的脸，可以让自己心情好上一整天。
所以，小侍女是有镜子的，但不会随身携带，都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且是放在箱子里，免得被赵雅柔看到。
“啊，小姐，你知道……”小侍女很意外。
“嗯，去拿过来吧，我要看看，我是怎么了。”赵雅柔点点头，挥挥手说道，其实她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因为她身上也是有着疤痕，现在这些疤痕也变大了。
虽然变大了，但这些疤痕好像少了一些活力，之前还隐隐发光的，现在好像少了许多。
也因为这样，她心中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这个变化说不定也是好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一点她这个程度的人早就已经明白了。
不过，她依然还是一个女人，想要看看自己的脸现在是不是难看了，这一点她还是很关心。
很快，小侍女出去就回来了，中间还有其他人询问小侍女怎么了的声音传进来，小侍女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道的事情，就闭嘴，这个是作为一个侍女应该知道的基本准则。
“啊，小姐……”
在小侍女拿着一块小铜镜进来的时候，看到赵雅柔的脸之后，就愣住了。
“又怎么了？”
赵雅柔有些不耐地问道，这个时候，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上又有什么变化不成？
等下，又变了？
没有，疤痕还在！！
赵雅柔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一样，疤痕并没有去掉。
“小姐你脸上的疤痕好像比刚刚小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小侍女说道。
“小了？”
既然小侍女都说出来的话，那么就证明一点，这个缩小的范围应该不小，不然小侍女肯定不敢说出来，宁可等一下，不然到时候没有的话，可能还会被责怪。
“我看看……”
赵雅柔有些期待，用小铜镜照了一下自己，里面那个满脸是疤痕的女人是谁，怎么这么丑！！
没错，好丑！
之前的她不能算是丑，那些疤痕本来就有点生命力的感觉，虽然掩盖了她美丽的光辉，但在整体上，她依然还是美丽的。
不过现在却不一样，这个疤痕好丑，将她的美感全部破坏了。
这个时候，她都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了，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治。
很多时候，有些病还真的不如不治。
“真丑，要是不能恢复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就算他长得好看！哼！！”赵雅柔咬着牙说道，语气之中虽然幽怨，但也没有杀意，这个杀了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的那种。
不过，她对陈太玄的好感度就下降了许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侍女盯着赵雅柔的脸，而赵雅柔也是时不时地看着小铜镜，那清晰的小铜镜之中，自己的脸似乎每一次都有着变化，这个变化有时候感觉是向好的方面走，有时候就好像是像差的方面走。
这感觉就好像在理发，镜子之中的自己一会好看，一会难看，有时候理完发之后，发现还不如中间的好看。
当然，这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个人眼光。
不过赵雅柔与小侍女现在都在见证奇迹，他们发现随着浴桶之中的水变浑浊变清澈这样反复之后，赵雅柔的身上的疤痕忽大忽小，但整体方面是向着变小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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