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一天到晚不管在百悦门再怎么忙碌,都会顾及到香菜这边,似乎对香菜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有一股执念。她甚至还频繁的去娘娘庙,向菩萨祈求保佑香菜和孩子母子平安。
燕松对江映雪这个人有点儿忌惮。
怎么说呢,他觉得江映雪心机有点儿重,对香菜好肯定是另有所图。
江映雪在百悦门有一定的权力和地位,如今当权的藤彦堂不在,百悦门可不就成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局面?
本来香菜还可以管上一管,毕竟香菜是藤彦堂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江映雪以香菜怀有身孕为由,直接一脚将她从百悦门踹了出去,继而接管了百悦门——在燕松看来,其野心不可谓不重。
燕松觉得,像江映雪这种八面玲珑的人,这还只是她冰山一角的一面。
今日早上他被鞭炮声吵醒,起来去看香菜,到香菜房门前时吓了一跳,那放门上竟贴了一张黄符。符上不知画的什么鬼东西,瘆了他一身鸡皮疙瘩。
他一把将那黄符撕下来,推门进去,见江映雪拿着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枝叶,手里还托着一只碗,她用枝子蘸着碗里的水,直接就往还没睡醒的香菜脸上撒。
燕松彻底怒了。
他几步上前打掉江映雪手里的东西,怒声喝道:“你干什么!?”
装满浊水的碗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应声而碎。
香菜蓦然被惊醒,睁眼就看见江映雪和一脸怒容的燕松大眼瞪小眼。
燕松将刚揉碎在手里的黄符扔到江映雪脚边,“你怎么不把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用在你自己身上!?”
香菜坐起身来,劝燕松:“大过年的,吵什么。”随即她又对面带疲色的江映雪说,“映雪,昨儿忙了一晚上吧,你先去休息。”
藤家给江映雪留得有房间。
江映雪张了张嘴,迫于燕松无声无形的威慑力,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燕松也告诉自己犯不着跟江映雪这种女人置气,但她居然把她的那些手段用在他重视的人身上,那他就不能忍了。
等江映雪一出去,燕松开始打扫房间。
他拾起地上的碎碗,本着职业习惯,他将碗的碎片放在鼻前闻了一闻,竟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他再仔细一看,发现碎片上还有灰烬的痕迹。
江映雪那女人肯定在这碗里烧了什么东西!
燕松皱起眉头,掂着手里的碎片,抬眼问香菜:“她这什么意思?”
香菜无辜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见她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燕松顿时没好气,“你就任由着她这么干?上回她请了个什么送子观音到家里,这回又是在门上贴符又是烧符水的,下回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说不定还整个大活人到家里!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她的,也不知道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香菜道:“她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干妈,你说她该不该紧张。”
燕松突然没脾气了。他被香菜这一句话给说服了。
按照辈分来算,他是香菜肚子里孩子的伯伯。江映雪竟比他这个当伯伯的人还要紧张香菜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显得他多不上心一样,燕松觉得自己可能是心里不平衡了。
听着外头接连不断的鞭炮声,燕松心里头突然有点儿怨念。最近这段时间,他尽量不在香菜面前提起藤彦堂,就怕惹香菜伤心。每每在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心里痛恨素未谋面的宁焯冉。
这姓宁的也太没人情味儿了,居然大过年也不放藤彦堂回家来!
燕松将碎片收拾出去,下楼的时候听到电话的铃声。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想起一个活泼的声音:
“新年快乐!”
“又是你。”燕松听出是宁心的声音。
“怎么是你啊,香菜呢?”
不等燕松回话,电话那头的宁心噼里啪啦一顿说,比外头的鞭炮声劲头还大。
“我跟你说,那个姓藤的刚开始来我爸那儿的时候,不是被人打成猪头脸了么,当时我还以为他长的有多不堪入目呢。没想到他的脸痊愈以后,居然是个大帅哥!啊啊啊——怎么办,我被迷住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可是有家室的……”
燕松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很无语。不过从宁心的话中,他听得出来,藤彦堂的伤势差不多好了大半。
等宁心喘气功夫,燕松说:“你跟你爸说,让他回家过个年。”
“不、可、能、的!”宁心一字一句,随后又道,“我正要跟你说呢,前两天他还要跑路呢,结果被我爸给逮到了。他的人和他的通行证都在我爸手里,何况整个京城都是我爸的人,,我爸不想让他走,你觉得他走得了吗!”
“我说你爸是不是有毛病?”
“我也这么觉得。”宁心的声音突然变得沮丧起来,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觉得藤先生特别可怜,伤还没痊愈就帮我爸走货,累的跟骡子一样,大过年的还不能回家陪老婆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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